械室的铁门外本来放着两个巨大的红木书架作为伪装，要同时移动两本书籍才能打开书架，而进入械室的铁门则要验证来人的指纹和虹。

凌顾宸看着他们安门，“可损失也是实实在在的。你当时说你太累了，叫我过两天再骂你。我骂过了吗？”

她现在已经准备好，重新回来对这些人发号施令，那她就要足够强势与狠毒，她不能再是之前那个躲在房间里崩溃哭泣的人了。

祝笛澜有些小惊讶，轻声对凌顾宸说，“其实也不用……”

“你故意开我玩笑。”

回家路上，凌顾宸牵着她的手不愿松开。

所有的坚持都会轰然坍塌一地，万劫不复。

她没法控制地悄悄出一丝甜蜜的笑意。她心里七上八下，不知这样究竟对不对。

她很清楚，纵使她把满衣柜的礼服、珠宝和手表卖了也抵不上这半扇门的价格。

凌顾宸温柔的眼神里透出同样温柔的笑意。她再晚开口，他就要吻上她的了。

祝笛澜也不反抗，她躺在他怀里，听到他左膛传来的急速混乱的心声，与自己的并无二致。

“这是什么？”

“骂就算了，我知你没办法。但这钱，你来出。”

他不放手，只拉拉她，“过来。”

祝笛澜气得竟然噗嗤笑出声来，她挣脱着要甩开凌顾宸的手。凌顾宸见到她的笑容，也十分开心。

她放低声音，可怜巴巴地说，“别说卖衣服，你把我卖了，都不一定值这个钱。”

凌顾宸牵着她走。她跟着他走近械室，才意识到这是订的新门。

“省得你再炸我两扇门。你也知这东西有多贵。”

凌顾宸心中明了，暗暗盘算着之后的计划。

“当时我也是没办法，沁是你弟弟，你要把他扔在荒郊野外等死，你也不舍得吧？”

“我没开玩笑。钱从你工资里扣，你把首饰卖了还债，还不上还可以刷碗。等你哪天不想过这种日子，就卖给我，肉偿。”

祝笛澜内心尴尬又甜蜜，不知该说些什么，她大分时候都低默默走着。

“把她的指纹和虹也录进去。”

“话是这么说没错。”

凌顾宸与她聊了几句万昱，她评价万昱有轻微的“表演型人格”，提醒他留意万昱每一件事背后的真实目的，因为表演型人格下掩藏的事实真相很复杂也很难被发现。

“我哪有那么多钱？”

回到别墅，两人看见朱金平指挥几个保镖搬运着两扇厚重的防弹铁门。

“订了新的，所以等到现在才能装。之前还要把里面的武全清空，放到安全的地方，以防万一。这损失可不小。你要炸的，你说怎么办？”

黄彦正在电脑上把保存着的凌顾宸、覃沁、罗安和廖逍四人的指纹和虹记录录入新的开门装置。

“没有，”祝笛澜沮丧地挂下脸，“你骂吧。”

但他不舍得松手，于是缓缓靠过去，在她嘴角轻轻一吻，然后把她拥进怀里。

“你开什么玩笑……”

朱金平微微点示意，祝笛澜也换上一副冷面孔，与他对视。

黄彦点点，手指继续在键盘上敲打。

“你那些衣服首饰不是贵的？卖了。”

凌顾宸忍不住逗她，“那也看卖给谁。卖给我，我替你付这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