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确实觉得在尧城比在我边开心，”他笑肉不笑，“前两周你玩得可忘乎所以了不是吗？”

“你的傻帽弟弟就是欠收拾！”祝笛澜拽着她的发不松手，“我就是把他揍成植物人都是他活该！都是你欠我的！”

凌顾宸看了她一眼，慢悠悠点了支烟。

白明把她护在后，强装镇定地开口，“凌总，真的对不起……”

这话把祝笛澜出其不意地噎住了，她停顿几秒，恼火地说，“你以为……”

白明慌忙连带爬地扑过来把柳飞扬护在怀里，“够了！你住手！”

白明深一口气，坐直了，双手在大上不安地摩挲两下。

白明赶忙把柳飞扬扶到沙发上。

祝笛澜毫不留情地拽起他的衣领，掐住他的咙，发火，“你也欠收拾！”

祝笛澜清楚自己已对白明没有任何留恋，但看到他如此正直地保护他的家庭，她心里总会腾起一无名火。她不耐烦地把手里的病历摔到地上。

柳飞扬无声地掉泪。

她松手，走回到凌顾宸边，“算了，走吧。”

这句话让她心里各种情绪翻涌起来，一时间五味杂陈。可她脸上的神情依旧是冷漠的不屑。

“有什么好对不起的？”

“我知，知你恨我们。”

他淡淡语气里藏着的不悦对祝笛澜来说太熟悉了。她

白明停顿几秒，声音更虚弱，“我们对不起笛澜，对不起你……”

“……没什么好说的了……”

凌顾宸安地轻轻抱她，“我跟他们谈。”

凌顾宸冷冷看着这一切。

病房里的沉默持续许久，久得令人心慌。柳飞扬连啜泣都不敢发出声音。

祝笛澜忽然怔住，她细细打量着白明。他眼里尽是焦虑和不安，鼻子下方还有因为刚刚挨的一拳而未干涸的鼻血。

“笛澜，你为什么还这么生气……”柳飞扬缓和了语气，轻声问，“你现在过得这么好……凌总对你也很好……我们本就比不上你……”

祝笛澜不屑，“你这婚礼还办吗？一地鸡了。”

他的气势太过瘆人，柳飞扬只敢往白明边靠，不敢说话。

白明抿抿嘴，没有回答。

忽然她对上凌顾宸的眼神，瞬间噤声。

白明见两人又久久地沉默着，心一横，跪在两人面前，诚恳地说，“凌总，就让我一个人了断这件事。我不想拖垮飞扬。”

“我可担不起。”祝笛澜冷冷地说。她开始翻看柳奕舟的病历，故意翻出极大的声音。

“飞扬怀孕了，”白明着急地说，“求你住手！”

“怀孕了还这么冲，笛澜脾气不好你不知吗？”

柳飞扬又气又恼，再度想打她，却被祝笛澜反手一巴掌重重扇在脸上。柳飞扬摔倒在地，脸颊通红。

凌顾宸拿了把单人椅放到两人面前，他悠然解开西装外套的纽扣，风度翩翩地坐下。

她双手抱，冷漠地走到病床边，床上的柳奕舟鼻青脸，看上去不省人事，鼻子里插着氧气。

“凌总，祝小姐。过去的事都是我一个人的错，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个了断。”

“你非要惹我……”祝笛澜不肯作罢。

凌顾宸饶有兴致地看她，“接着说呀。”

“坐吧。我们聊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