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她的脚冻得有点浮。

他看了她一眼，动作愈发轻柔。

祝笛澜裹着毯子，愣愣地看着他的侧脸。他这样温柔耐心的神态动着她，她小心翼翼地说，“顾宸，你别生气。”

取下鞋子，他把她的脚捧在手心里了半天，“你走得动吗？走不动我抱你过去。”

祝笛澜慌忙点，“我可以的，我自己去。”

“泡完澡好好休息，晚上我来接你。”凌顾宸在她额轻轻一吻，随后离去。

他走了许久，祝笛澜还愣愣地盯着自己的鞋子。

他温柔得不像他。

温热的水把她包裹起来，她才慢慢恢复知觉。

一夜未眠，再加上经历过温过低的折腾，她早就疲惫不堪。洗完澡，套着浴袍，她一栽在床上就昏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到有人在她边躺下。她浑都发沉，动弹不得。

有人把盖在她脸颊的发轻轻撩开。她动动手指，眼睛自己醒过来。

凌顾宸顺势把她的手扣在自己手心，“你感觉怎么样？”

她迷糊地眨眼，“几点了？”

“下午三点。是不是感冒了？”

祝笛澜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发哑。凌顾宸给她倒了杯温水。祝笛澜坐起，轻声谢。凌顾宸躺在她侧，出轻微的倦容。

祝笛澜忽然心疼，“你是不是一直没睡？”

“嗯。”

“一会儿回去吗？”

“晚上跟江研彤吃饭。你再睡会儿，我也得休息。”

祝笛澜放下水杯，轻手轻脚地在他边躺下。

凌顾宸侧过，枕着手看她，“她跟我要人。”

她叹气，“你决定吧，我听你的。”

“你以前跟她玩得有多疯？”凌顾宸的声音很轻，但听得出他憋这话憋了很久，“她说跟你，再加四个男人。能折腾两天，你真的跟她这么玩？”

祝笛澜移开脸，心想江研彤也是够嘴贱的。

凌顾宸紧紧攥住她的手，“我真是服了你了！”

在他面前她不想提这种事，因而也觉得尴尬，完全没听出他声音里的醋意。她连辩解都很无力，“多久前的事了……”

“你……”凌顾宸气得肝疼，手上更用力。

祝笛澜心虚得转转手腕，依旧挣脱不开，“你听她说这些干什么……谈生意归谈生意……”

“我当你陪她玩玩的什么！”

“当然不是成天玩这种。大分时间我都在赌桌上坐着……”祝笛澜很想跟他说她单的时候这么玩又不伤天害理，但凌顾宸莫名生气，她也不敢多说，只得转移话题，温柔地劝，“你不是一晚上没睡，赶紧眯会儿……应付江研彤累得很……”

“行，你睡吧。”

他一听就没消气。

“你会答应她吗？”

“不可能，放你在这里一年你不得闹翻天。”

“我不跟她这么玩了。她就是烦她弟弟跟继母，我替她整她弟弟而已。”

“她那几个弟弟，年纪那么小就被她整得半死。用不着你。”

“可她肯给你很多份。”

“你想留下来？”

“不是。我没兴趣。”祝笛澜老实说，“但是这生意很好。如果只需要我在这里待一年，你就能买那么多份，你洗钱的时候多省心。从她的角度，她答应帮你洗钱，数额太大，她想扣下我，作为你履行契约的担保，也可以理解。”

凌顾宸微微眯眼，“说得这么好听。不是因为看见韩秋肃在这里你就有兴趣了？”

“啧！”祝笛澜拉下脸，“我就知你不提他不肯罢休！我说了跟他没关系，你这么不信我，还真的连夜飞过来’抓我’。”

“是你每次都非要跟他在一起，你叫我怎么信你？”

祝笛澜气恼地背过，“不跟你说了，你睡你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