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研情脉脉地看着侧的人，嘴角是藏不住的得意。

视线落在一旁的楼层信息上，镀金刻字透着昂贵且冰冷的锋利感。

“我们约会呢，楚楚她事业心重，赶着回去开会，不然还能和哥叙个旧。”

未来

她就一刻都等不及么。

男没戏了。

八点未过，写字楼上的格子间大片通明，一窗一页，参差不齐。

她吩咐什么，他听命行事，从来如此。

蒋楚始终保持这侧脸看向窗外的姿势，她什么都不知，或是装作视而不见。

蒋楚习惯看了看楼层数字，四楼，并不稀奇。

没再废话，鼻息间淡淡“嗯”了一声，权当作应过了。

谁都不许。

蒋楚恍然，不知怎的没有第一时间抬。

然而……

“楚楚”这个称呼一直是蒋楚她爸喊的，后来他爸出轨了，她就听不得别人这么叫了。

郑瞿徽的神色从严肃到冷淡甚至漠视，而后嘴角勾出一个轻蔑的弧度。

这一层正是浮城五星级酒店的中餐厅。

单人solo的独角戏和故作熟稔的亲昵感，大相径庭的两种关系被生生捆绑，说不出的怪异。

蒋楚看着窗外的景，转瞬即逝，她甚至没来得及看清路人的脸，只一个模糊不清的定格落在眼底。

一路沉默，车子驶回事务所。

赵研的表姑妈嫁给了郑老爷子的侄子，远到不能再远的沾了亲，这一声“哥”也算合理。

所以的自我眠悉数摧毁在她下意识的举动里，赵研沉下脸，手指先人一步。

“又把我安排得明明白白。”赵研半控诉半调侃地说。

“哥，好巧啊在这里碰见，你还记得我吗。”赵研的声线忽而高了几个度。

-

“在飞机上遇到小五了，还纳闷呢他跑这儿来什么，原来是找哥。”

楚蒋迎上他的目光，正想着该怎么解释当下的意外碰见，思忖间忽觉肩上一紧，安分了整晚的人莫名越界。

不知怎的，无端端升起一阵憾然，环抱于前的手臂不自觉收紧了些。

车还未停稳，坐在副驾驶的人已经心急解开了安全带。

街热闹上，陌生伴侣的脸上绽开熠熠的笑，灯光秀的斑斓笼罩着周遭，很是闪耀。

赵研见了，贴地调高了空调的温度。

蒋楚没开车，送她这件事当仁不让落在赵研上。

电梯停在某层，消了音的梯门缓缓打开。

而他嘴里口口声声的小五，正是郑家三房的小儿子郑御，十六七的年纪，撒了欢儿满世界闹。

车门上了锁

一路的灯火在高速倒带里迷离了视觉。

出场即死亡。

从层乘电梯下楼，三十五层一路停停落落，轻微的失重感让心脏不自觉发颤。

“你怎么来了。”些许唐突，视线却是对着默不作声的人。

电梯下行，在密闭空间里闷了片刻，那人突然出声。

“赵研。”熟悉的男声骤然响起，相衬之下毫无波澜。

那人默了默，似是在回忆。

很利落：“工作上我会交给同事，你放心。今天算是见过了，回长辈们问起来也好交代。还有，欢迎你回国赵研。”

结束语带着工作和应付相亲的草率，只有最后一句淡淡的欢迎残存着几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