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它没有机会再说出些什么，赫尔曼和鲸梭的交已经结束，他收回手，睁开了锐利的金双眼，两个枪战的女人都闭嘴了。

浮在高空的人鱼嘲弄地看着脚下那个居然想要保护一位光明教廷走狗的愚蠢女巫，淡淡出声：“你不觉得你自己的不对劲吗？”

——其实这种级别的言蜚语并不能影响到他，毕竟伊登修士高位，即使抛却自己老师的影响，拥有“神之眼”之名的战功赫赫的圣骑士并不会被这种程度的负面消息困扰。

更何况此刻在人鱼的里，它并没有一击必杀一位高阶圣骑士的实力。

粉红色

它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恶毒的愉悦：“我猜，大概两个月之前，你还是个人类吧？某种法术用如此短暂的时完成正常环境下十多年乃至二十年的变化，将你的躯从纯人类改造成如假包换的女巫，你说，在这种禁术拉扯下，你那脆弱的灵魂，还能存在多久呢？”

不是改造或者死亡，她都早已了解，

人鱼有些惊讶，属于冷血动物的竖瞳锁着塔弥拉，似乎第一次意识到她是个有想法的独立个，探究地细细看着她。

就让这个美妙的误会多持续一会儿吧，赫尔曼想。

它浮在高空，要是赫尔曼在和鲸梭沟通时它想要进行攻击，视野简直一览无余。但男人并不畏惧，若是人鱼出手，它便违背了灵魂契约里的条例，灵魂将遭受反噬，此时赫尔曼如果对它下杀手，也不受契约约束。

“塔弥拉，来。”男人神色淡淡，没有给上方的人鱼多余的注意。在和鲸梭沟通时，他对外界是有感知的，人鱼那些恶毒的讥讽他一字不落地听清了。

出乎人鱼意料，这样堪称可怕的消息并没有给女孩带来它想看到的震慑，面容致的女巫只是站在地面上冷冷地看着它，不为所动，“所以呢？”

粉粉鲸鱼的黑明亮眼眸也闭上了，塔弥拉看他们仿佛进入了一种外人不可打扰的状态，加上份也不怕暴了，自发地唤出脚下的影子，漆黑的尖爪在空中漫无目的地摆动，是一种无声的示威。

因而他简直是过分坦然而缓慢地将手碰上了大鲸鱼下颌的肤，闭上眼睛与它沟通了起来。

他们没几步就靠近了那只粉色鲸鱼，它已经以一种拥有智慧的姿态安稳地停靠在岸边，乌黑的双眼直直地打量着向它走来的二人，眨了眨眼睛。

塔弥拉心里错愕，面上却不动声色，用同样带着讥笑的口吻反问：“哦？我确实很好奇自己没有的生物怎么看待别人原装的壳子。”她想要用这种侮辱的语气引它多说几句。

掌，场合不对不能说什么甜言蜜语，只能纠结地咬住嘴，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前进的步伐。

人鱼可能活了太久，见识过太多刁难，并没有因为她的嘲弄而生气，只是又仔细地扫视了一遍女孩，“几十年前我用过女巫的，对你们的血肉还算有些了解。你现在的这肉，上就要彻底改造完毕了。”

然而他眼角看到小女巫愧疚的脸，抓上来的手和柔贴合的，嘴角小小地扬了扬，坏心眼儿地没有告诉她这件事情。

塔弥拉在心里尖叫，而稳重许多的圣骑士则抬看了看悬在半空的人鱼，对方噙着文质彬彬的笑，伸手示意，“请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