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蹭。

        “这是什么狗啊，耳朵好大。”

        楚淮按手机的动作一顿，他的眼神在看完刚才的信息后变得有些微妙。

        “比格犬。”

        李轻轻“哦”了声，“可爱的。”

        “是实验犬，很可怜。”不知为什么，楚淮突然觉得莫名的心虚，他咳嗽两声，说，“我现在去买垫狗粮那些，你帮我看下它。”

        李轻轻本来不太高兴，但奈何小狗实在热情，爪子扒拉着她的，好奇似的，张开嘴出小牙追着她的手指啃，不痛，就是口水多，。

        她点点：“那你快点。”

        “嗯。”

        楚淮确实也想着快去快回，心虚褪去后，他发现自己还是有那么一点期待。

        以前那只德牧死得太早了，早到楚淮本没和它建立起感情，但要说可惜，好像又没有很放在心上，他甚至都忘记德牧尸的样子，有虫吗，血很多吗，还会在经过那条路的时候去看地上还有没有它留下的血迹吗。

        大概是某种命运的指引，刚才和它对视的瞬间，他竟然鬼使神差地收下这条怯生生的狗，楚淮捧起它，就像从土坑里重新捧起他自己。

        它不是替代品，不是以怀念才被他接受，如果要说的话，仅仅是刚才的他愿意看到这样一条生命来到他的世界。

        他迫不及待地跟着清单买好东西回家，只是临走到门口，楚淮竟然又开始犹豫。

        像在梦。

        难现在又是幻觉吗？其实没有李轻轻，她早就死了，而他也没有跟着戒指上面的定位找到她，没有这座房子，没有这只狗，更没有他。

        人靠近幸福时，痛苦也在角落伺机而动。

        他怎么知门后的不是绝望呢。

        但楚淮还是抿紧，缓慢地把指尖按上去，慢慢输入密码。

        只是刚按到第三位数，门猛然从里面被人打开。

        楚淮还在怔愣，就见到一脸生无可恋的李轻轻。

        “什么味。”他闻见很刺鼻的臭味，下意识要往后退。

        “淮少爷。”李轻轻显然是真的生气了，很严重的那种。

        “它突然到沙发上疯狂转圈，我不知它要干什么，结果它就拉出了一大滩屎！”

        她用的是“滩”这个词，显然不是正常干燥能拾起来的那种。

        楚淮怔住：“是拉稀还是便，等下……”

        他拎着东西进去，只是在看见沙发上的情形时也猛地一僵。

        李轻轻继续生无可恋，像缕鬼魂在旁边幽幽开口：“等我想找东西把屎包起来的时候，我回过，它已经开始玩屎了。”

        嗯，玩。

        不是吃屎，是玩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