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他低声说，每一个字都带着一种诡异的诱惑，“和江淮承的时候，开着直播。我要看。”

        他缓缓蹲下，与她平视。那双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着沈凝看不懂的复杂情绪，有痛楚，有厌恶，还有一种近乎病态的……兴奋？

        那不是原谅，不是妥协，而是一种扭曲的、病态的……占有。他不想放手，不是因为还爱她，而是想以一种更极端、更羞辱的方式，将她牢牢地禁锢在边，看着她沉沦，看着她堕落，成为他一个人的禁。

        “我……我知错了……”她顺着门板坐到地上，像个无助的孩子般蜷缩起来，声音里满是绝望的哀求，“禹城，你打我骂我都好，求你别丢下我……我不能没有你……”

        不知过了多久，书房的门再次被打开。江禹城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地上、哭得浑发抖的沈凝。他的脸上没有了之前的暴怒，反而是一种诡异的平静。

        门内传来江禹城冰冷的宣告，像一记重锤砸在沈凝心上。她几乎是立刻扑上前，双手用力拍打着紧闭的门板，声音里带着哭腔和不顾一切的执拗。

        说完，他不再给她任何开口的机会，转走进书房，“砰”地一声关上了门，将她所有的哀求、泪水和残存的希望，彻底隔绝在门外。

        沈凝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稻草，她急切地看着他：“禹城，我……”

        沈凝浑的血在那一刻瞬间凝固，她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她终于明白了他眼底那抹兴奋的来源。

        “不离婚？”江禹城的声音再次响起，隔着门板，显得有些沉闷，却字字诛心，“沈凝，你是不是觉得，只要我不提离婚，你就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继续你江太太的美梦？”

        “但是，”江禹城打断她，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很脏。”

        “不想离婚？”他伸出手，用指背轻轻过她漉漉的脸颊，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情人，语气却冷得像冰，“可以。”

        他凑到她耳边，温热的气息洒在她感的耳廓，说出的话却让她如坠冰窟。

        他侧过，不再看她，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平淡，却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收拾一下。下午，去把离婚手续办了。”

        她是真的不能没有他。江禹城是她的丈夫，是她在这场利益联姻里唯一的依靠，也是她心底深，哪怕扭曲变形也依然眷恋着的温。离婚，就意味着她将一无所有，被彻底抛弃。

        沈凝的哭喊声一顿，心脏被他的话戳得生疼。她当然知回不去了，可她就是不甘心，就是不想放手。

        门内的男人沉默了片刻，随即传来一声极轻的嗤笑，那笑声里充满了疲惫和一种近乎扭曲的玩味。

        是啊，她的确是脏了。从她主动握住江淮承的那一刻起，她就再也洗不干净了。

        这三个字，像一惊雷，在沈凝的脑海中轰然炸响。她浑的血仿佛在瞬间凝固了，连呼都变得困难。脏？他说她脏？

        门内的沉默再次降临，比之前更加压抑。沈凝屏住呼，等待着他的审判。

        江禹城看着她惨白的脸和空的眼神，心中涌起一阵剧烈的痛楚，但很快，这痛楚就被更深的厌恶所取代。他不想再看她一眼，这个他曾捧在手心的女人，如今只让他感到恶心。

        “不要！禹城，我不要离婚！”她嘶喊着，指甲在木门上刮出刺耳的声响，“你不能这样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