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岁对爱情是如何理解的言欢清楚，可二十四岁对爱情是如何理解的陈擎却不知。

        言欢忽然抬：“要不然我们约定一个暗号好了。”

        “姐，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对吧？”

        他们会永远在一起吗？好像又没有一个的答案。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明天还要上课，今天先不了。”

        陈擎拿过被子盖在她的上，隔着被子抱紧她，呼声听上去有些混乱不堪：“阿言，我控制不了自己，我是不是很恶心，脑子里只知和你上床这种事，一就停不下来，你说你喜欢，可我看着你难受的样子我没办法再说服自己你会喜欢，你不知每次和你我的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我甚至想要把你关起来每天和我，这样的我是不是真的很恶心？”

        言欢也找不出到底是什么原因，最后只能归为玄学：“人也不能事事都完美，至少我终于知你也有招架不来的了。”

        可陈擎却忽略了最重要的一件事，虽然有了这样的约定，可说不说就完全看言欢的心情了，那个界限也将完全由她来把控，甚至会超过陈擎能接受的范围也说不定。

        “是不是你上香水的原因？”

        陈擎弯腰把她抱起来，用额轻轻撞了一下她的额：“我最招架不来的不就是你吗？”

        “可以。”陈擎立刻就同意了，至少这样他能在她需要的时候停下来。

        陈擎说这话的时候子里的肉棒兴奋得正杵着言欢的大，多少有些难以让人信服。

        “暗号？”

        亲情叠加了爱情，爱情模糊了亲情，甚至一开始他们之间都算不上爱情，直到现在还在一点一点地摸索。

        他们这辈子都没办法拥有一段正常人的恋爱了。

        言欢也确实没什么事，就是想叫叫他，叫他的名字陈擎就会回应，会让她有种莫名的安心。

        “嗯，如果我真的承受不住的话就说这个暗号，不说的话就代表你可以随意，就像是个安全词。”

        “天地良心，我之前见都没见过它。”

        陈擎的声音很小，他从没问过言欢这样的问题，言欢恐怕也不知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言欢看着他受伤的表情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事还真是怪了，你说我弟弟长得也好看，格也好的，怎么就是不招猫喜欢呢？你之前真没欺负过它吗？”

        “咱俩上味是一样的。”

        “救救我？”

        “嗯？”

        言欢双手搭上他的脖子低去吻他，两个人一路吻到床上，言欢扯开陈擎的上衣摸着他的腹肌一路往下，陈擎却忽然一把抓住她的手制止住。

        她有的是手段去引导他，最初不就是她的勾引让他们之间的关系连个过渡都没来得及。

        “抱歉，是我的样子吓到你了吗？”言欢和他歉。

        陈擎摇：“不要和我歉，我不值得，是我怕会吓到你。”

        新生儿登记的时候高玥瞥了一眼言欢的作业本，刚好看到了她练了一整页的擎字，索就直接叫了这个。

        陈擎的名字其实取得很敷衍，当初陈擎出生的时候言欢才刚刚七岁，放学会到医院里陪床，会一个人乖乖写作业。

        “阿言。”

        陈擎低声一笑：“我在呢。”

        “没事。”

        没过了一会儿言欢又叫了他一声：“陈擎。”

        “陈擎，我没有骗你，我真的喜欢，我比你想的要更可怕的，我真的没事的。”

        言欢想了一下：“什么暗号呢？”

        “好，就这个。”

        陈擎洗完澡出来看到言欢拿着逗猫棒跟猫玩得正开心。

        可言欢却还是答应下来：“好，那就先不。”

        毕竟连言欢都是最近才遇到它的。

        “嗯，救救我，就是这个，如果我说了话，你就停下。”

言欢喂猫换猫砂的时候猫一直都很乖，还会主动跟她撒。

        像是忽然想到什么：“救救我。”

        就像现在他明明不愿意，可是鸡巴还是不争气地着，挑衅一般地翘在那里。

        算起来陈擎的名字某种意义上倒像是言欢给取的。

        或许对于爱这样的事情成年人接受起来会更容易一些，再加上他们之间突破的不只是那层窗纸那么简单，德，理，底线，全都要抛弃，对于一向正直活了十几年的陈擎来说或许确实会更痛苦。

        言欢并没有回应他，呼声均匀听上去已经睡着了。

        其实陈擎也没那么无辜，无论曾经拥有多高尚的追求和信仰，不还是说服自己接受了对姐姐爱意的扭曲吗？

        “陈擎。”

        他像是说给言欢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的，他恨自己只有十六岁，他想要时间过得再快一点，再快一点就好了，让姐姐等太久会难过的。

        “没事。”

        黑暗中陈擎忽然小声开口。

        “陈擎。”言欢叫他。

        “怎么了？”陈擎句句回应。

        “怎么了？”

        虽然一爱她就爱乱讲话，可她好像还真没说过救救我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