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巧?
翌日,纪昭是被身下的湿润异物感叫醒的。
她闭了闭眼,这狗东西,有完没完。
她低头看去,谢寻的脑袋埋在她身下,含住阴蒂不住吸啄,舔完了阴蒂,他又往下啄吻,舌头往小穴里钻,模仿着插穴的动作进进出出,将她舔得微微湿润,又将汁液吮干净。
纪昭仰头眯眼,不得不说,他今日的服侍还不错。
谢寻抬头,见纪昭享受的样子,弯了弯嘴角。
他本就生得一副妖孽模样,眼尾上挑,唇形丰润,眼下一颗泪痣。此刻他的唇被汁液浸润,显得格外的潋滟。
他凑近纪昭:
“昭昭,你醒啦。”
他施了个清净诀,低头去吻纪昭。
并不像昨日那样狂乱,而是轻轻地、缓缓地啄吮着,像两片羽毛在晨风里打了个旋儿,落在她的唇上。
厮磨完唇瓣,他才伸出舌尖,轻轻舔舐唇珠,撬开齿关,滑过敏感的上膛,勾缠住她的小舌。
纪昭被他吻得很舒服,屈尊纡贵,伸出舌尖回应他。
晨光软软落进来,两人额头相抵,呼吸交融。谢寻长长的睫毛扫过她的眼皮,拇指无意识摩挲她的耳垂,指腹温热。
一切的一切,都很妥帖、宁静。甚至让纪昭恍惚觉得,时间就此停驻也不错。
然而,宁静是短暂的。
门外传来一道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清亮的呼喊:“哥,你人呢?你把纪昭藏哪了?”
是谢寻的妹妹,谢安知。
谢寻眼里闪过一丝不满,又来扰他好事。
果然,纪昭一听她声音,立马推开了他。
她抻抻衣袖,看向谢寻,谢寻竟然从那个眼神里看出来几分无措。
他心软软的,抚了抚她的额发:“你坐着,我去应付她。”
谢寻捏了个禁制,隔绝外界动静,自己出去。
纪昭听不见他们交谈,她坐在榻前喝茶。
然而心事坠盏,唇齿踌躇。
明明知道禁制内无人能看到她,可她还是脖颈僵硬,仿佛有千斤的秤砣坠在颈椎上,拽得头颅抬不起半分。
时间被拉成黏稠的蛛丝,纪昭将自己埋在茧房里。
可能过了很长的时间,也可能是很短的时间,谢寻进屋了。
他眼角眉梢还带着餍足,转头就看见纪昭安静坐在榻前。
竟然有几分乖巧。
乖巧?如果有人听见一定会发笑,这个词似乎,永远不会和纪昭产生联系。
可如今,她乖巧地待在自己地盘里,乖巧地坐在自己榻上,乖巧地等待自己归来。
谢寻心里忽然有几分鼓噪,像有什么热的东西要从肋骨下挣出来,将胸腔撑得饱胀。
眼眶温热,可他舍不得闭眼。
谢寻踱步到纪昭身边,将她抱在自己怀里,胸腔里那场持续多年的、焦躁的旱灾,终于得到了滋润。
他想要满足地喟叹。
“昭昭。”
然而纪昭没有回应他。
她低着头,仿佛陷入什么情绪不能自拔。
谢寻捧起她的脸:“昭昭?”
纪昭才回过神来,只是看着他的眼睛依旧没有什么神采。
“嗯。”
她勉强应他。
然而谢寻就像打开了什么开关,将她抱起坐在自己腿上,絮絮叨叨起来。
“我把谢安知打发走了,她不知道从哪听来,你被我带走。”
“她这些年没少打听你。”
“现在外界恐怕有不少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