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泉一愣，回看他，“你是说圣德利艺术大赛吗？”

        “上来上来，剩下的就靠你们啦！”

        “我会和长申请，占用你社团活动的四五次时间就好。”他着铅笔，几下就在纸面上勾勒出她的轮廓，“你需要我的话，我也会帮你的。”

        “你终于来啦，我们社团有希望了！”汤琴兴高采烈的声音顿时又让她哭笑不得。

        “姐姐，你要来雅兰特会场吗？林公子的钢琴表演快开始了。”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活泼。

        嘈杂的人群中，小个子长挥手喊她。陆泉见了，别了萧戚走过去。

        从钟楼右侧走，经过图书馆绕食堂，就到了社团活动中心的大楼。开学正是社团招新时，楼下的干正在被各类社团的招募摊位挤占，五颜六色的招牌争先抢占视线。

        汤琴就夸过他有古典油画中的天使相，有一种淡漠的纯洁感。

        几个率先出场的员忙着设立摊位，见陆泉来了不忘抽空和她打招呼。

        “你之后要去社团吗？”

        “陆泉，这里！”

        “正好可以一起去，我也要帮社团招新。”

        “那等结束的时候姐姐要来一趟吗，林公子见到你一定会很开心的。”

        “我还没定好主题。”

        看着她眼底的锋芒，乔冉却柔和地笑起来，清透的双眼牢牢将她锁定，平和的态度下掩藏着异样的执着，“我会等你的。”

        “今晚的舞会，我还可以邀请你吗？”

        “啊，乔冉也来了！”汤琴很快又迎来一个人，“你们俩就是我们美术社的活招牌。”她从摊位下拉出两张凳子，“陆泉你坐这里，乔冉你就坐到对面画她。”

        “那太好了，大概在十二点结束，我等你哦，姐姐接着忙吧！”

        “那当然，我们怎么能少了我这么厉害的贝斯手。”

        陆泉挂掉

        乔冉准备好画才抬起，出一双平静清澈的下垂眼，似乎在思考构图。他和林松潜很不一样，脸型圆，柔的黑发垂到眉上方。因无害而温和，奇妙地带着一种置事外的冷静。

        一旁的副长忙着从纸箱里搬出展示作品，此时已经满大汗，见她还在叽叽喳喳，不由大喊：“汤琴快来帮忙，别聊天啦。”

        “我在社团帮忙，暂时去不了。”

        “陆泉你就多笑笑，发挥我们美术之花的实力。”

        乔冉注视着她带笑的侧脸，忽然说：“陆泉，你可以当我的模特吗？”

        “来来来，坐这里。”

快看前面。”

        终于熬到开学典礼结束，各班按照顺序出场再解散，陆泉照常和萧戚结伴走。

        “那、你想听听我的吗——”

        得到她的答复，乔冉也没有显出开心的神情，继续拿笔尖画出她眉眼的细微。他专心致志画着陆泉，仿佛在和画中的她对话，声音快要进吵闹的背景里。

        天天能见有什么可开心的，陆泉不经意对上乔冉专注的眼神，又改口：“看我这边的情况，如果结束得早我就去。”

        “我倒是好奇，你对我究竟还有什么期待？”陆泉有些厌烦。

        简直是不可理喻！这时，陆泉的手机忽然响起来，打断了两人剑弩张的气氛。来电显示是姚玥，陆泉平复情绪，接起电话，“喂。”

        陆泉皱起眉打断他，“我们姑且是竞争对手，不用告诉我。”考虑自己确实欠了他很多，想了想还是无奈地妥协：“我答应你的模特，以后我们就两清了。”

        汤琴点点，爽快地回：“没错！好好画，我们今天的目标就是再招五名，扩大组织，争取全员公费旅游去写生！”

        “你终于看得到我了。”不等她回应，他低轻笑，“这个比赛还是我初二的时候告诉你的。”他的声音比一般少年要低沉，和外表有种奇妙的反差。

        “可是我也要准备作品。”

        刚来的男生也不拒绝，看向桌肚子里的速写本和铅笔，“用这些就可以吗？”

        汤琴一离开，摊位后面只剩下陆泉和乔冉两人，不自觉陷入奇怪的沉默。还是陆泉先笑了笑，坐下看向忙碌的员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