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认知，让他的心脏一阵狂，咙生出近乎干涸的痛苦，他出神地注视着她，仿佛被引诱，让他情不自禁地倾，吻上她的脸颊。

泉结束了和小学妹的闲聊，走向乔冉：“我们走吧。”

        等他拿好工，两人便向密室走去。密室是个狭窄的长方空间，一打开门，首先看到的是朝阳的窗，中间两张凳子。陆泉在前面的红棕色高脚圆凳上坐下，乔冉则沉默地在窗下设置画架。

        她轻松地说着：“这个我还没决定。”是那么地不以为意，仿佛随时可以丢弃他们的过去。自从分班后，他和陆泉的交集也只有美术社而已。

        一条细长的血痕拉在他的右手心，他此时才后知后觉，生出些锐利的痛感。

        乔冉破罐破摔地紧紧闭着眼睛，耳边都是轰鸣的心声，他感觉脸颊，手心在出汗，紧贴着他的嘴柔又颤抖着--等等，她，他红着脸狐疑地离开陆泉，发现她竟然在憋笑！

        陆泉笑得肚子疼，忽然注意到他正在血的手，不由一愣，抓着他的手查看。

        乔冉忽然心里酸涩起来，仰视着她：“你要退出美术社吗？”

        陆泉把手交握着放到大上，“需要我摆什么动作吗？”

        陆泉看着他终于转过来的视线，对他轻轻一笑：“我决定不参加比赛了。”

        “自然就好。”他把大素描本用夹子夹在画板上，看都不看她一眼。

        “是你血啦！”

        乔冉猛地站起，用力撕掉空白的素描纸，声音近乎冷酷：“你走，我不需要你我的模特了。”

        陆泉疑惑转过来，“乔冉？”便被他几步上前压在门板，他双手紧紧捧住她的脸，用力吻下去。

        她却高高地坐着，越过自己迎着窗外的阳光，挣脱束缚般的轻松：“那个时候我急切地想找个容的地方，你的邀请对我来说真的是救命稻草。”

        “你大概需要几天？”

        感觉她着自己手，在某一按，“嘶--”他才茫然地抬起。

        乔冉一点也不意外，不如说这一天终于到来，“你没有必要告诉我，跟我没--”

        “大概是素描纸割的，让你暴躁吧。”

        陆泉抱着肚子蹲在地上无声大笑，怕给外面的员听见。憋得她上气不接下气：“乔冉你，哈哈哈！”

        乔冉羞愤死，又气急败坏，只能用手背紧紧抵住嘴，挡住一片羞恼的红晕。

        陆泉的后脑被磕得有些疼，她皱着眉看着近在咫尺的乔冉，竟发现明明是他强吻自己，却紧张得连手在抖，睫在抖，呼也在抖。他本来柔的嘴也不自觉地紧绷着贴住自己，像个正在膨胀的气球，一戳就要爆炸。

        她转就走，却又听见他气急败坏的声音：“我让你走你就走，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

        在那样无视了我之后，你怎么能摆出这么正常的表情！乔冉冷淡地看着她：“我拿一下画架。”

        他不禁抬看她，果然她的脸颊上也被按了一条浅红色血印，在她清丽秀美的脸上突兀又奇异。他用自己的血在她脸上留下印记，好似一个神秘的法术将他们联结在一起，或者又只是单纯地玷污。

        陆泉看着他折起的眉和泣的下垂眼，心里暗叹：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边生气边委屈。她识趣地下来，“你别气了，我走还不行吗。”

        “你还记得吗，我是因为你才进的美术社。”

        乔冉很少生气，因此让陆泉有些惊讶又有些新奇，他背着阳光看不清表情，只有紧抿的角和颤动的眼睫透出他压抑的愤怒。

        察觉到她没有动作，他恨恨地转过来怒视着她：“我让你离开。”

        “为什么？”

        “那我只能说没关系。”

        乔冉大概在生气，毕竟前几天都没有好好回复他。

        “我会尽快，不会浪费你的时间。”

        “但现在我应该正视起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了。乔冉，有时候我真的好羡慕你，你有绘画的天赋，注定是要成为画家的。”

        “不要碰我！”他的声音闷闷的，又气又像撒。

        “因为，我还是喜欢不了绘画，或者说我本不适合。”

        乔冉猝不及防，笔的长铅顿时在纸面折断，留下一笔深痕。他竖起的玻璃般的冷漠被她猛地用石子投掷出一个裂口。

        “对不起，前几天有些忙，没好好回复你。”

        乔冉如遭雷劈，“你，你，你竟然！”

        “你走，你走！”实在撑不住了，他双臂捂着脸蹲下去，把自己缩成一只鸵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