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泉不为所动，任由他靠近，自顾自说着自己无人可听的心事：“我不是在努力吗，我大概是喜欢他的。但是渐渐地，我感觉自己的人生好像停滞了，只能被绑在他边陪着他转。”

        陆泉仰着脸看着他虚张声势，只是笑容淡下去：“他，他自然是特别的，在我最难受的时候永远是他陪着我。”

        陆泉脚放到地板上，停止了椅子的转动，变得兴趣缺缺：“乔冉，我已经拒绝过你了吧。”

。”

        这时，陆泉的手机却忽然响起，打破了这诡异暧昧的氛围。乔冉抿着嘴，慢慢直起，看见陆泉拿出手机，上面俨然显示着：林松潜。

        “粉红黎明，快点来吧。”他低笑两声，似乎有些无奈，“说实话，场面有点混乱。”

        那边终于安静了一些，传来一个陌生的男声：“是萧戚的朋友吗？你能过来一趟吗？”

        对面的声音十分吵闹，激烈的音乐和嘈杂的人声通过手机过滤成廉价刺耳的噪音。她皱起眉：“喂？萧戚？”

        “那你还想住这样的房子吗，铁玫瑰不是更好。”乔冉冷淡地说，言语之间显尖锐。

        乔冉陪她站起来，跟在她后面，犹豫地问：“你是要搬出铁玫瑰别墅吗？”

        “可是我对你的喜欢是什么呢，出于熟悉，一点羡慕，对你认真和勤奋的尊重。除此之外，我不觉得有什么。”

        “乔冉，你真是幸福，”她叹一口气，“其他什么都不用担心。”

        这几句话堵住他的口，两人沉默好一阵，他才忽然问：“你真的不喜欢水族馆吗？”

        乔冉心加速，“你是要和他分手吗―”

        “所以就算离开也要和他在一起？”乔冉看着她陷入回忆般的神情，不由生出委屈的愤怒，即使她在自己的面前，在自己的空间内，也一样随意地想着别人。他俯下，双手按在她腰的两边，床垫下陷，大压进她的双之间。

        “那是你自己的事情。”陆泉轻飘飘地打断他的话，对上他羞恼的眼神，起，凑近他的脸：“是不是又要强吻我了。”

        “那我刚刚，吻你，你为什么不生气？”

        陆泉一声轻嘲，抬手就按掉。

        陆泉对上他的双眼，出察的微笑，“在这里，你是不是经常想着我。”

        乔冉出警惕的神情，双眼紧紧盯住她。

        “你还没回答我呢？”乔冉看她这么开心，也不自觉带上笑，坐到床沿上看她。

        不想，她的手机竟又响起，这次却是萧戚。她一愣，很快接起：“萧戚？”

        乔冉看着她出冷漠的神情，微笑的她不一定是真实的，但冷漠的却一定是。一瞬间，他会到北极熊的绝望，他被困在陆泉之外的空间里，只能眨着眼睛看着她，其他什么也不了。

        “因为我确实喜欢你的。”

        乔冉看着她出迷茫的神情，虚张的声势也撑不住，伸手想抚上她的脸。

        “朋友？她在哪里？”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你明知我对你--”

        陆泉顺势坐到床上，双手放松地撑在后，等着他出声赶自己出去。

        电话里的男人笑起来，感又磁：“别紧张，我是她的朋友，她喝醉了，麻烦你来接她吧。”

        乔冉抬起眼看她，半是惊讶半是期待：“那为什么―”

        陆泉坐到椅子上，开心地转圈：“真好。”她蓬松的长发也随之飘，快活得像只灵。

        “那林松潜呢，你真的喜欢他？”意外地，乔冉竟冷静转，垂着眼睛问她。

        “嗯？是不喜欢。”她歪想了想：“你见过北极熊吗。它横躺下来像座小山，被方在透明的厚玻璃里，一动不动。我看着它在慢悠悠地眨眼睛，才能确信它是活着的。看着难受。”

        “你可真勤劳。我可以到看看吗？”

        陆泉打开卫生间的门，正要进去，就被乔冉一个箭步冲过去把洗衣机的盖子哐当一声按下去，“别，别看了，没什么好看的。”

        乔冉不想再听她羞辱的话，猛地站起，压抑自己的愤怒。

        “啊，搬出来的事？是有这个想法。”

        乔冉站在后面有些忐忑地巡查起房间，怕有什么不该让她看见的东西出现。

        乔冉小心翼翼地问：“林松潜，他也同意吗？”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

        “好吧。”陆泉忍着笑点点，转打开对面的门，是他的寝室。雪白的墙纸，最里面的书桌书架是一的，靠墙一个长条窄桌，放着各式的画，旁边一个棕红色木质画架，深色的地板上放着一些画册和稿纸。左边则是一张单人床，比她的房间小得多了，但是充满生活的气息。

        “你是谁！萧戚呢？”陆泉一把推开乔冉，紧张地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