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

        张金瑞恨恨地接过话：“而且学校还合并了，西校区在拆迁一个鸟人都没有了！”

        小邵支支吾吾地嘟囔起来：“张姐，谁让你见钱眼开咧。”

        “哎，我在反思了。”

        “嘴上这么说，张姐你其实有办法的吧。”真正没办法了，她才不会这么冷静呢。

        “有是有。对了，在问过那些邻居以后记得给封口费。”

        “了解！那我总结一下，我们现在的主要目标就是找到徐停云被校园霸凌的证据对吧？”

        张金瑞撑着脑门沉思着。

        “张姐？”

        “确切地说是薛灿对他的霸凌，不要上升到校园霸凌。你理完就回水游，查查薛氏药业现在的状况，还有薛灿的家庭状况。”

        “好嘞。”

        挂了电话，张金瑞坐在桶上，心情和便秘没什么两样。对着手机看了看，感觉眉间又要长皱纹了。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遇上个这么样的客。老的没一句真话，全程颐指气使。小的就是个哑巴，屁都不放一个，全是活宝。

        必须得加钱！

        现在就等那个女孩了，可惜外人不能看来访登记表。难不成只能干等着，慢着，她忽然想起那些堆在徐停云床的复习资料，里面貌似有复印件，说不定！说不定就有她的名字！

        张金瑞忍不住打了个响指，连忙洗了手，对着镜子练习慈祥的微笑，然后维持着表情拉开了门。

        病房里，徐停云正坐着看书。

        见她来，他也是抬了下眼又垂下去，看得张金瑞肝火直冒，没礼貌的死小子。她慈祥地坐到他右边的椅子上：“小徐，在学习呢？”

        没得到回答，她也不在意，而是转向床的书堆：“这些资料都是你的好朋友特意拿来的吧？”

        没有回应，她就继续问：“不是朋友？那是女朋友喽？”

        这下，徐停云终于抬起转向她，表情空：“出去。”

        张金瑞笑容不变，心里想着抱着这堆书就跑成功的几率有多大，反正他断了又追不上，但转念一想，还是不行，他要是发病怎么办？看他那虚弱的样子，可能会直接猝死。

        那等他睡着？又得等，她最讨厌等了。

        “那你好好休息，我先―”

        忽然，门被拉开，张金瑞转看去，是个年轻女孩。看见她的瞬间，她立即确定这就是那个“超漂亮”的女生。

        张金瑞带上热切的笑容，把陆泉看得一愣。接着，她站起拿出名片，递到她面前：“你好，我是徐停云的律师，张金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