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欲买桂花同载酒

        初夏的夜晚，女生宿舍里弥漫着一股混合了沐浴露香气和躁动情绪的微妙氛围。

        小芸刚和阿龙在楼下进行了一场“持久”的告别吻，脸颊红扑扑地推门进来，就看到小敏和小何齐刷刷地盯着她。

        “回来啦？”小敏挑眉，语气带着调侃，“看你这嘴肿的，阿龙今晚‘火力’很猛啊。”

        小芸不好意思地捂嘴，嗔怪地瞪了她一眼：“少来！你跟阿峰在图书馆角落干嘛来着？别以为我没看见！”

        小何在一旁吃吃地笑，脸蛋也是红红的，显然刚和阿明发完腻歪的微信。

        三个人互相看了看，忽然都沉默了下来。

        一种心照不宣的、关于某种“停滞不前”的默契，在空气中流淌。

        最终还是理论派大师小敏率先打破了沉默，她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像在密谋什么大事：“我说……咱们三个，交流一下‘进度’？”

        小芸和小何对视一眼，都有些羞涩，但又按捺不住好奇。

        “什么进度……”小芸装傻。

        “少装！”小敏戳穿她，“就那个……最后一步！你们……成了没？”

        宿舍里安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小芸率先摇了摇头，声音细若蚊蚋：“没……阿龙他……挺尊重我的，我觉得……可能需要个更特别的时候？”

        小何也赶紧跟着摇头，表情有点哭笑不得：“明哥他……倒是想，每次都急吼吼的，可是……不是这里不对就是那里不对，总差那么一点点……上次他……”她说不下去了，脸红得像要滴血。

        小敏一拍大腿，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我就知道！阿峰那个木头更别提了！理论知识一套一套的，什么情感曲线环境评估，真到关键时刻，连个内衣扣子都研究半天！上次居然一本正经问我‘要不要去开房’！我的天，那语气像在讨论实验室报告！”

        “噗――”

        “哈哈哈！”

        小芸和小何都没忍住，笑出声来，刚才那点羞涩尴尬瞬间被冲淡了不少。

        笑着笑着，小敏忽然叹了口气，眼神里带着点不甘和跃跃欲试：“你说……咱们三个，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男朋友也不差，怎么就在这临门一脚上卡住了呢？”

        小何小声附和：“就是……感觉……好像总是缺了点什么。”

        “氛围！是氛围和胆量！”小敏一锤定音，“没看那些电影里吗？水到渠成，多半得靠点外因刺激！比如……酒？”

        小芸眼睛微微睁大：“你的意思是……”

        小敏凑近两个姐妹，声音压得更低，眼睛里闪着光：“咱们……搞个大的？周末，找个由头，六个人一起，宿舍联谊！弄点酒，把气氛搞起来！”

        小何有点紧张：“这……能行吗？会不会太……刻意了？”

        “刻意什么？”小敏理直气壮，“我们这是为爱鼓掌创造良好条件！再说了，你看他们三个男的，平时凑一起那眼神，聊起我们时那猥琐样儿（虽然不承认），能有机会光明正大跟我们腻歪，他们能不愿意？肯定是举双手双脚赞成！”

        小芸想了想阿龙偶尔流露出的那种渴望又克制的眼神，还有阿明毫不掩饰的热情，以及阿峰那隐藏在理性下的躁动，点了点头：“好像……是这么个道理。总这么不上不下的，也挺磨人的。”

        “那就这么定了！”小敏拍板，“我来牵头组织！就说是庆祝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