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威胁,同意留下
马闻山在说这句话时,你眼前闪过他轻柔地拿过你手里的刀替你削苹果的画面,闪过他给马文文突然带甜点回来时送到你面前的那个粉红玫瑰蛋糕,闪过马卜礼嫌弃你做的糕点出门后,他接过去一块一块慢慢吃完的神态。
“暂时”“时机不好”,这几个字把昨夜之前的马闻山和昨夜之后的马闻山强行割裂开,你浑身僵硬别开脸,不敢面对这几个字背后的深意,强行扯了下嘴角:"马董...您是在开玩笑吧...昨天咱们肯定只是都喝多了...."
马闻山亲昵地把你掉落在眼前的发丝别到你耳后去:“听卜礼说,你在班里是专业第一。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有些话不用跟你说第二遍。在家好好待着,回来给你带礼物。"
这时你的眼睛极速瞟向行李箱,马闻山目光一阴,手臂暗暗收紧,你吃痛慌忙扭头,正对上他极力压制着不满的神情:“卜礼应该也跟你说过,在羊泉,马家意味着什么。不要想着找警察或者不辞而别,马家的势力在羊泉,但钱的势力不止在羊泉。你走出马家容易,回来的时候,可能会不舒服,明白么?对了――你父母这两天在三桥,是不是?"
马闻山怎么会知道你父母在哪里!?
你头脑猛眩晕了一瞬,你家住在原阳县,这你跟马闻山说过,可你父母四处做小本生意,前两天刚到三桥,这是只有你们三个才知道的事情,你空着的那只手忍不住抓住了他的衣服,无措而哀求地看着他:“马董....我爸爸妈妈都是做小买卖的老实人...”
“别怕。我知道你是好孩子。”马闻山摸着你盖满柔软黑发的后颈,吻了一下你的额头,“你也不想他们出事,嗯?不要乱跑。想要什么,文文在家里,外面还守着许多手下人,叫他们给你买。还有――”他把你手里的三明治抬了抬,“早饭要吃完。我让老纪晚点去公司,一会儿上来给你收餐盘。”
马闻山拥着你僵直的身体,用唇又在你额头上怜惜地贴了贴才出门。你保持着原封不动的姿势,双目失神坐了许久,直到柜上的牛奶和手中的三明治变得冰凉,才终于直面了这个事实――你被马闻山软禁了。
海山集团高耸的办公大楼在整个阳泉犹如丘陵中的一柱巨峰,天光澄明的时候,几公里外也能将那矩形的轮廓看得清清楚楚。
这几日马闻山在办公室逗留的时间变长了,姚家渗入羊泉的动作越来越明目张胆,即便他有信心稳坐羊泉第一这把交椅,但脚底下日日有只狗蓄势待发总让人不痛快。这也是他为什么在还没有完全获取你的好感之前就迫急将你带上床的原因――情欲总是能抚平身外的焦躁,更何况是他盯了许久的猎物呈上来的美好肉体。再者,昨夜马卜礼已把林月搞到了手,他了解他的儿子,要不是今早看到你从他的卧房出来,等他从公司回家,你该早被马卜礼视若弃子毫无留恋地坐上回原阳的车了。
纪元青到公司第一件事就是话家常似的对马闻山说你已把早饭吃完又歇下了。马闻山只“嗯”地回答了一声,但纪元青从他舒展的眉头中知道这是马闻山对自己的上报行为以及你的表现表示满意的信号。
在马家的欧式大洋楼里,从纪元青收走你餐盘的那一刻,你再也没从那个房间里出来过。姜皓陪马文文消化了一会儿你和马闻山的事就出了门,马卜礼在接了一个电话之后也腾一下站起来一脚油门窜了出去。偌大的楼突然只剩安静的马文文在活动,时间便在这样悄然的马家中流逝,一直到晚上七点,马闻山从公司回来。
他穿着线条锋利的西装马甲大踏步穿过大门进来,纯黑的衬衫贴身规整,顶着马甲鼓出明显的胸肌曲线。西服外套搭在小臂上,步履比平时快半步,脸色不算好看。一到客厅,马文文先笑迎上来。马闻山扫视一圈没见到你,看看楼上,朝身侧的纪元青递了个眼神,纪元青了然地往门外那些人走去。
“爸。”马文文近前乖巧地叫一声,眼睛在马闻山手上和身上巡查。马闻山见她这个样子,表情柔和下来,停在原地,摊开手好整以暇地就站在那叫她看。半天,她却没找到哪有装了东西的痕迹,再去看马闻山的脸,马闻山微微戏笑着挑了下眉。
“爸!”马文文跺了下脚,抱住马闻山的胳膊摇晃,“你藏哪了!别告诉我你没带回来。快给我快给我。”
马闻山这才拍拍她的手,“好好好。怎么,连一句谢谢爸都不愿意说,只想着要东西了?”马文文甜甜地说一声“谢谢爸爸”,马闻山同时从他小臂上的西服口袋中掏出了一个精致的方盒。
马文文接过去兴奋地打开叫身后的姜皓给她戴上,那是一条嵌满了钻石的手链,每一颗钻石的每一寸平面都在闪着纯净耀眼的光辉。马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