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起桌上的外套，这才发现周棉清竟是用里层让自己坐，柳岸无奈笑笑，嘴心的子会吃很多亏的，不过这个理也不需要自己来告诉她。

        不耐烦地啧了声，周棉清脱下外套垫在桌上，让柳岸自己挪过去。

        周棉清在旁边看着柳岸动作，始终沉默着。她不明白，为什么柳岸总能在任何时候都维持面，即使眼眶还红着，也要直脊背笑脸相迎。

        她不想跟周棉清变成明码标价的交易，四年前是，现在依旧是。可过去没法改变，她们之间始终隔着份阶级，别反而成了最无关紧要的分。

        柳岸来到这个城市第一天就准备安此，第二天就入职凤凰城当上陪酒小姐，没有什么令人痛惜的原因，是她自甘堕落。那个时候她每年都写一封遗书，为哪天想通去自杀准备。

        “柳岸。”她叫住就要开门出去的人。

来得迅速而猛烈，柳岸攥着周棉清的衣领，仰闭上眼，享受片刻空白的快乐。眼泪却顺着出来，怕被周棉清发现，将她搂得更紧，一脑把眼泪蹭在对方的衣服上。

        “可是我不想收。”柳岸摇摇，跃下桌光脚踩地，亲昵地帮周棉清整理好弄乱的衣服和发，“以前我就告诉过你，我们这行，也是要挑客人的。”

        为什么别人都可以，就我不行？以前周棉清这么问过她。眼里着泪，喜欢、不甘、愤怒……许多种情绪夹杂在那双漂亮的瞳仁里，刺得柳岸说不出话。

        只有你不可以，棉棉。

        因为只有你是特殊的。

        没了支撑，柳岸四肢泛酸没有力气，贴着墙往下落，跌坐在地上。凤凰城的卫生一向保持得很好，尤其是厕所，就是为那些随时随地想找刺激的人提供便利。

        为什么要让万念俱灰的人遇见光呢？柳岸也想问问老天。她遇见了周棉清，然后就不想死了。

        “包你要多少钱？”

        “柳岸。”虽然故意拿话戳过几次，但周棉清最讨厌柳岸自己作践自己。

        “这一够买我几晚？”情绪掩藏得很好，柳岸恢复妖娆模样，也不去还堆在腰间的衣服，答答的小把周棉清的外套也弄。脱掉高跟鞋，她抓着周棉清衣领拉近距离，勾住对方的腰，另一只手点点大上被的地方。

        “收费的，周小姐。”

        “你哭什么？”周棉清抽回手，对事后莫名其妙的眼泪有些抵。不再抵着，往后撤，不愿有更多碰。

        “我付得起。”周棉清因为改口称呼而不悦，臭着张脸就要掏钱。又突然发现揣着现金的衣服口袋正被柳岸坐着，尴尬地收回手。

        真是鳄鱼的眼泪，周棉清皱眉，还是弯去拉柳岸。一动不动，没办法，只能打横抱起，将人放在梳妆台上。

        两人贴得很近，嘴快碰上，她下意识要吻上去，却被柳岸抵住口推开。

        又开始收拾自己，旁若无人地抽了几张厕巾干净，好在内被拨到一边反而没怎么，柳岸在镜子跟前仔仔细细将在外的肤看了几遍，除脖子上有个不明显的牙印外没有异样。

        瓷砖冰凉，与刚运动过后还没褪去的温对比鲜明。柳岸抖了抖，索也不掩饰自己的脆弱，扯扯周棉清的衣袖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