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她抬看向子墟，“子墟，你见到祈晟最后一面了吗？”

        子墟猝不及防之下，肉眼可见的有点慌乱。他肯定想不到这会矛会指到自己上，更想不到会听到这样一个回答有或者没有都很致命的问题。

地渗到自己的手指尖上。她没再抗拒，被男人搀着坐回了椅子。

        和悠深深了一口气。“行。你不用猜。”

        咔哒一声。

        “参明”颔首。“嗯。属下会努力像前辈学习。”

        槃王把茶盏放在了桌上，重新坐直了。“活人才有尊严千金不换，死人只有二石黄土。作践，得他先活着被人侮辱鄙薄了。被人当狗一样呼来喝去，有用了勾勾手指叫过来，别说好了，连个好脸都不给。没用了就一巴掌踹到烂泥里臭骂一顿，让他的远点再远点。一颗赤子之心被冠冕堂皇的撕个稀烂，再扔到和别人的谈资里下另外一盘菜，求得自己心安。这才叫作践。”

        “主子莫要折煞我们——“子墟登时惶恐无比。

        “你这一大早带着这么大火气过来兴师问罪，就为了问这个？”槃王笑了起来，“祈晟是我的下属，是我的星罗参明，本王，给他办丧事？”

        听到这个，槃王一脸惊讶地看着她，“你认真的？”

        “我不知。”槃王的口气异常果断。他连着喝了两三口茶，徐徐慢慢。

        “我不知你在想什么，也不知你的言外之意。”槃王也不看她，目光只落在茶盏中，“我说过了，我不比他们任何人多半只耳朵，有什么特异能力，能听到你言语之外的意有所指，能听懂你这一肚子弯弯绕绕。你想让我明白什么，你就直白大胆地说。你要不说，就不要让我再去猜来猜去了。我没余力去猜，也……不想猜了。”

        ?

        和悠盯着他，“你……明知我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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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

        最近脑子有点糊涂，抱歉，没发现复制错了草稿。

        “为什么，连最后一面，都不让祈晟的朋友们去见？没有你的命令，明雅客怎么敢不给祈晟办丧事？没有你的命令，瞿令思的父亲怎么会不去救祈晟？没有你的命令……”和悠不搭理子墟，只看向槃王，“这什么新来的参明怎么能这么快就取代了祈晟？你这么急着消除祈晟存留在这世上的一切痕迹，到底是为什么？他是你的敌人？你的仇人？你为什么要这么作践一个你口中无有其二的心腹、为你恪死尽忠的属下？”

        他又说，“你问问子墟，再问问这个新上任的星罗，他们要是死了，本王倒是能给他们办丧事，他们敢接吗？再说了，他有明雅客这位养父，这个你应该知了吧？那怎么能轮得到本王这个非亲非故的外人？这成何统？”

        和悠紧了衣服，忽抬起来。“是吗，既然他是你殚心重力养着的星罗，那连个丧事都不给他办？”

        “…………”

        “他命都没了，你反而振振有词起来，跑到本王面前，为一个死人讨点尊严？”

        他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这一声停听在外人耳中毫无意义的语气词，却让和悠登时有了应激反应起了鸡疙瘩。

        “啊，刚才说到哪儿了。”槃王说。“祈……祈晟，对吧？嗯。”

        整个房间里的气息被他盏中的茶香笼罩，却像覆盖着比外面的阴天还要压抑的黑云。

        “参明，这个叫祈晟的，就是你上一任参明。”果然，槃王再次说。“恪尽职守，不任何事，都一定尽善尽美，千妥万当，是位绝对无有其二的人才。对和悠悠更是百依百顺，有求必应。有时候连本王都会分不清，他到底是本王殚心重力养着的星罗，还是和悠悠的一条狗了。否则，也不会让和悠悠这样惦记，念念不忘地。你啊，可有得学呢。”

        他笑了一声，“和悠，本王未作践过祈晟生时的尊严，也没杀了让他再无尊严二字可言。”

        “………”

        鞠躬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