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妄

        短短几个瞬间、也不过砰地一声重响而已。

        没有粉身碎骨，甚至没有想象的会摔地很痛，理智缓慢地回笼，将脱逃的五感也一并抓回身体……和悠紧闭着的眼睛缓慢睁开。

        ——他们并没有摔在地面上，而是一层半透明的光罩之上，就像一层由若隐若现的暗金色纂纹所组成的流光水面。

        可似乎还有比这个更令她难以接受的。

        她跨坐在男人腰腹上，掐着对方的颈子……俯身在吻着他。

        触感令她诧愕，视觉带来肉颤心惊。

        闻惟德缓慢地掀起眼帘，只是一隙的眸光睥在下眼眶，还不等对视上，她像被热水兜头泼了一头，仓皇失措地猛松开手，什么都顾不上了就想站起来提起裙子就跑。

        “呜！”

        然而，腰臀被猛然抓住，脑袋再次被人一把按住，挣扎还没开始就结束在他猛然加重的吻里。

        和刚才跌落在半空失重触碰完全不同，男人的肉体骁壮精紧，钢臂铁骨。她能感觉到对方并没有太过用力，但皮肉却能感觉到恐怖的压力。

        ……他力气原来这么大吗？！

        闻惟德感觉自己的手指一下就陷进去一团云中，到像是被吸进去的。薄薄一层轻罗成为了极好的调配，让他觉得怎么掐都不会掐烂她。每一团软肉都像有自己的主意，一个劲地朝他手里钻，又嫩又软，比在北境时的手感好像还要好了。被风刮冷的肌肤触在掌心的触感，直接穿透了手套，像用水浇在燃烧的热油之上。

        闻惟德的呼吸悄然乱了。

        对比刚才空中的恍惚感，这会一切的感觉都是那么鲜明。他吻地愈是凶了，把她的呼吸全都榨了个干净，娴熟地挑逗着她唇舌中每一点敏感点。

        她也不知道是自己是被他揉软了骨头，还是被亲软了身子，头眩晕的厉害，手脚绵软地像在水里泡着，血管里蔓延的热意透出表皮，刚才被风吹冷的身子这会又开始燥热。她的犟硬也跟着被烧热了，固执而害怕地不肯任从，甚至还试图咬紧牙关，或者干脆咬他一口——

        噗通一声，天旋地转，两个人的位置突然就颠倒过来。

        闻惟德的手垫托住她的后脑，纵然其实有些多余，这层光罩不过是山河庭被激活的阵法，她又不是妖物，也被压制地没有灵力，所以就算撞在上面也不会像磕在地上那样被磕破了。

        但他并不会在意这种不知何时养成的习惯。

        和悠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但身体却因姿势的变化无意识地舒展开来。

        他倾身将人压在身下后，手腕稍一用力，哪怕不碰她的腺体，她就会习惯地仰起头，拉长颈子，本能张开嘴汲取空气的同时，也把他的侵略尽数吞咽。他的身体艮入她两腿中间，还没碰到……

        和悠就又开始有了激烈反应，两腿死死地想要夹紧，却根本就是把男人夹到自己身上。他有些失去平衡，小腹重重撞压在她的两股之中。

        “呜啊！”哪怕隔着衣服，沉硬滚烫的东西猛撞上来的触感，重敲地她股心发酸，电流沿着脊椎一路挑开她的筋骨，夺眶而出。

        和悠被眼泪挤开眼眶，视野昏懵，大颗的眼泪抖抖飕飕没出息地朝下流。她张开嘴就想求饶，但唇舌还在被对方霸占肆意掠夺。

        这就吓哭了——

        闻惟德的眉上微微压上阴影。他稍稍侧脸，但并没有离开她的嘴唇，只是敛目端详着她哭的样子。

        他也不会像槃王那样哄她，温柔地亲掉她的泪珠或者擦去她的眼泪什么的。他从来都是这样，连哄都不肯哄她半下。

        ——他什么都没做，就只是任由她的眼泪朝下流。

        直到那些眼泪沁入他们的嘴唇之中，和缠腻的津液融为一体，把他们的吻黏地更深，更重，带着只有他们两人能尝到的苦，酸，涩。

        但很快地，眼泪就会被交缠的唇舌滤掉令人不悦的渣滓。她流出的眼泪，也会被他娴熟的挑逗出甘甜——

        把她的害怕、委屈、痛苦……全都覆盖上他赐予的极乐。

        而很快，和悠的挣扎，也会变成诚恳的欲拒还应。不知何时，她的身体变得暄软灼热，像个小火炉一样在他怀里暖烘烘地烤起来。还在夹腿，却变成了拉扯他耸动腰肢。她那对肥乳就像爬了许多蚂蚁那样不断地扭动朝他胸口蹭弄，又没力气又没章法，就像想要把藏起来的那对冶红樱桃用他的衣服蹭掉一样。小腹一个劲地朝上挺，撞到坚硬的东西就僵麻酸软，接着就鸵鸟一样想要躲开，却又被闻惟德掐着肉臀一顿乱掐揉，也躲不开，反而被抓住臀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