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说谈过男的，不会就结束了吧。

        金主大人可是尽收眼底。

        接下来，就是一段安静到令人想要一撞死的沉默。

        张姐与莫若纤面面相觑，谁都不敢开口，生怕生意黄了。

        莫若纤开始有些摸不着脑，但顺着庄嫣的话听下去也就搞清楚了，原来合同还没完全定下来。

        莫若纤早已偷偷知晓。

        她玩笑似的说，反倒让莫若纤更轻松了。

        如果是平时，莫若纤一定会想尽办法拒绝。她不习惯求助，也不愿意欠别人人情。

        两手交握，莫若纤清晰感受到庄嫣火热的温度，不似她外表那般冷漠。她的手掌有些糙。

        她没多说什么，乖乖把手伸出去。

        好在，她的金主大大似乎也不是特别喜欢。

        目前为止，这位金主都比她想象得更好，她还要怎么选呢？

        “不用，都准备好了。”

        就连莫若纤先前的自信，也干巴得好笑。

        原来，她叫庄嫣。

        车子启动，沿着积雪的路缓慢向前行驶。

        她其实不是特别喜欢气，到最后总是给人脑袋要爆炸的感觉，可能她天生劳苦命吧，受不了这些享受。

        替莫若纤绑好安全带，庄嫣才坐上驾驶座。

        这场晚餐结束得很快，合同从签字开始就生效，莫若纤今晚就要去庄嫣家住了。

        走出餐厅，寒风袭来，刺骨的冷风把二人都醒了。庄嫣牵起莫若纤的小臂，不由分说把她往轿车上带。

一回见面的金主稍稍放松了一些。

        “这里到我家，大概一小时的车程，你还有一个小时考虑的时间，如果这期间你感到任何不合适，随时都可以下车，合同作废。”庄嫣坐好，对莫若纤说。

        “过吗？”许久的沉默后，金主又问。

        刚才那个问题回答不了，这个问题还不简单吗？

        看到那只毫不犹豫在合同上游走的芊芊玉手，女人很诧异，她问：“不看看吗？里面有很多霸王条约。”

        不过联想到她的职业――制琴师――要干那些木工活，总不会太。

        店里的气把莫若纤烘得红扑扑的，大脑像被了几团棉花，晕得很。

        “虽然合同已经签了，但作为负责人的甲方，我还是要对你进行必要的忠告。”和汽车轮胎动的响声共同发出的，是庄嫣理智的声音。

        她自信的回答：“没有。”

        于是她坦诚回答：“谈过，已经分了”

        她抬眸，原来是金主的手。

        但今时不同往日，金主的命令，还是不要违背的好，再说她对对方也不是很了解。

        “这是合同，好好看。”那人一手将纸递到对面，莫若纤接过，看都没看，直接在乙方的位置签上自己的大名。

        好像窥探到上位者的秘密，她窃喜。

        莫若纤觉得自己还算幸运，碰上一个不错的金主，更重要的是――

        “那你，谈的是男生，还是女生。”

        听起来，怪严肃的。

        莫若纤发现，这位金主真的不喜欢气。

        不得不说，庄嫣很有风度。

        这无疑向莫若纤抛来一橄榄枝。

        “不用。”她笑了笑，笑得轻盈，笑得明亮，一点没有人压迫的窒息感，仿佛她只是一只异域的小灵，她的灵魂自由、无拘无束，被人包养不过是她的消遣。

        “庄嫣。”她说到，是她的名字，“合作愉快。”

        应该是成了。

        心中打鼓，她不敢贸然回答，偷偷向张姐递去求助的目光。

        “我先回家打包行李。”

        后来，她们又聊了一无关紧要的些家常事。

        一只白净、骨节分明的手伸到她面前，晃了晃。

        莫若纤没想到金主会这么问。

        再接下来，女人细细簌簌从包里掏出一沓纸。

        莫若纤有些激动，藏在桌下的手不自觉攥紧了些。

        期间，她瞟到一眼甲方的名字――庄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