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总不至于是扰电话吧？

        前面的话他大可以当成是寒暄，是关心，但这句话明显是和某些有过暧昧关系的人说的。

        片刻后，他了：“你应该知我为什么找你。”

        “呵。”

        “我在雇主家里。”

        “你就是这么喜欢我的？”

        厉烬真生气了，他是瞎了眼了一时鬼迷心窍和这种女人上床。

        “你赢了。”

        “霁月！”

        陆今安安着自己，浴室里却突然响起一阵铃声。

        他是能忍，但总不能一直遮着下半。

        再看一眼吧，就一眼。

        “以后我边只会有你一个女人。”

        厉烬不耐烦地重复：“在哪？”

        她眨眨眼，已经认出了对方的声音：“你是？”

        他一闭眼就是她翘着屁的样子，她脱在公馆的睡衣他也用了，那压不，的都没法见人。

        “你很缺钱？”厉烬扯着渗汗的衣物，语气越发烦躁，“地址发我，我过来找你。”

        有可能还不是找，是像上次那样神不知鬼不觉，突破A大纸糊一样的安防，把她从宿舍里掳走。

        “还是你就是喜欢这样，这边勾搭着，那边追捧着，所有人都围着你？”

        厉烬深深气，翻转电话压在口，右手狠狠捶了下方向盘。

        霁月缩了缩脖子，“有，呃有事吗？”

        “在哪？不要让我重复第四遍！”厉烬压低声音，沉沉怒气透过听筒，却被女人轻巧推了回去。

        “你当我找不到女人了是吗？”

        “在哪？”

        等她快要起时，他就离开。

        霁月也给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来电显示A市，却是一个陌生号码。

        厉烬气息乱了，这几天他都没睡过一个好觉，自从在莱悦被她拽住咬了一口，回来后那难受劲居高不下，现在还变本加厉。

        “……”厉烬哑然，“你还为他说上话了？他知你早就爬上别的男人床了吗？”

        霁月装傻充愣，“可是……我忘了和他说了诶。”

        霁月对对手指，“听起来好像不错的。”

        她真心诚意地祝福着：“我会向菩萨、土地公、佛祖，所有一切我能拜到的神明祈祷，祝你梦想成真。”

        霁月抿，“他有名字。”

        “谁？”厉烬懵了一瞬，“你那个男友小胡子？”

        听他这语气，多半是去她学校找过她。

        “你当然可以了。”霁月崇拜得五投地，“你可是茄王。”

        “不是说好了，以后都不见了吗？”

        “我在雇主家。”

就走的，可为什么双手像冻僵了一样，本使不出力气。

        “不、不必了吧。”

        霁月的话一出，电话那呼一沉，在浴室外的陆今安同样眸色深邃。

        霁月下意识拒绝，“我还有一天课呢！”

        “啊？”

        她生怕她误解，特意解释了一句：“我周末兼职家教。”

        男人沉的声音带着暗哑，霁月甚至还听出了一丝疲惫。

        陆今安不敢妄下定论。

        “辞了，缺钱我给你。”

        厉烬不容反驳，直接便要挂断电话。

        霁月没猜错，还真是扰，只不过此扰非彼扰。

        也许是前男友，也许是……

        厉烬冷笑，抓着手机的指尖用力，“别说你听不出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