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时间也不早了，我先回家了。”

        周玉容摇了摇，仿佛失去了耐心。

        他不再看宋序，直接对秦问清说：“好吧，秦少，就按他说的办。包间的钱他出，那五十万的费用我来付清，稍后我让人送来。”

        这句平淡又普通的感谢，却让陈辞微微低下了，他沉默着没有说话。

        秦问清耸耸肩，无所谓地点，“听周少的。”

        “秦少，”夏荷恳切地请求，“这笔额外的费用，能不能先记下？我们一定会想办法……”

        他死死盯着，企图用这样的金钱花销来抵消两个人的不平等社会地位，哪怕对方并没有这个意思。

        只有夏荷努力维持着笑容，竭尽全力想要劝阻挽留，但收效甚微。

        魏非崎没说什么，和她一起转离开了酒吧。

        “我说了不用！”

        人群开始零零散散地离去，纷纷低声议论，看向宋序的眼神充满了复杂，有同情，也有看穿他强撑后的微妙。

        然而宋序抬起，眼睛赤红，几乎是吼了出来，“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负责，包厢的钱我已经付清了，周梨花的账我会还。”

        只是碍于情面，没人立刻戳穿。

        众人循声望去。

        只见周玉容正缓步从楼梯上走下，随口一说，“我妹妹的所有消费，包括她砸的那瓶酒，以及这位宋同学宴请我妹妹同班同学的消费，一并结清算在我上。”

        夏荷回神，连忙招呼着还有些懵的同学，“好了好了，事情解决了，大家都先上去吧，别在这里围着了。”

        “不必麻烦了。”

        杜云茉看完了，放下手中的热可可，“我们也走吧。”

        众人看着宋序惨白如纸的样子，心里都明白，这场聚会已经彻底变味了，没人再有心思继续所谓的狂欢。

        他笑了笑，示意领班结账，“算一下，周少买单。”

        周玉容终于重新正式看向他。

        “算了，不玩了，没意思。”

        忽然，从通往三楼的旋转楼梯上方传来一个声音，霎时压过了所有的嘈杂。

        宋序好像和他犟上了一样。

        “就当是周家，请各位同学放松一下。”

        “多谢你及时告知。”

        他没有接受周玉容的好意。

        那眼神仿佛是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在无理取闹。

        一场闹剧似乎就此落幕。

        虽然看似很完美，可失去的颜面还能在哪里找回呢。

        秦问清看着突然出现的周玉容，似乎一点也不表示意外。

        “周玉容！”宋序还想说什么，却被周玉容一个冷淡的眼神制止。

        他乐得看戏，也乐得收钱。

        同学们看着夏荷那几乎要落泪的自责，以及此刻梨花不知所踪的现状，心里那份怀疑和疏离感并未消除。

        “宋同学，意气用事解决不了问题，这笔钱对你不是小数目。我妹妹的事，我会理，不需要你承担。”

虽然她极力怒酒吧的安保问题，试图把这口锅甩回去，但气氛已经变了。

        “我也走了……”

        那眼神里蕴的无声威压，让他瞬间哑火，只能死死攥着拳，指甲几乎嵌进肉里，因为愤怒和屈辱而忍不住地颤抖。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