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阿飞承担起教育师弟们的责任，外出作法赚钱的营生和本事几乎都教给他们。只是他们予取予求，利用他的名声大肆敛财。

        他也能感知到陈珊旎能和他意识相通。一行清泪在他的眼眶中垂直跌落。

        原本是陈珊旎抱着他，可也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反向被他抱在怀里。沉重的息就在她的颈脖边上，他材魁梧有余，完完全全可以把怀里的她遮盖起来。

        阿飞推无可推才会出一次山，只能用闲散的态度对待他们，也不好扯破脸。即便如此也被师叔称为‘蛇王’（偷懒）。

        通过他的意念，陈珊旎得知他的痛苦，也知了他的世。

        陈珊旎只觉得有些困，靠在他的怀里的感觉像是有个依靠，有什么在萌动着…她也并不在意，只让它肆意攀爬。

        他被抱着，看着也是好了许多，只是上仍旧抽动，先是抑压不住的有一气在涌动。

        阿飞的师父和他一样，每每抓鬼后都会有一两日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时期，这个期间没有人敢接近…

        最后师父飞升，将所有财产尽数留给阿飞。但同时也交待了他，要照顾同门，只是不能直接给他们钱，而是要教好下一代的师弟们…切不可与师叔一样…

        陈珊旎觉得心里燃起对他的怜惜，可怜的他从小就受这些折磨…那时候他才多少岁？就开始作法收鬼承受常人无法承受的疼痛？

        忽然被柔的被子包裹住，陈珊旎迷迷糊糊睁眼发现自己上的衣服完全被褪去，被阿飞放在一张床上。而她太困了…甚至一手指都动弹不得。失去了他温的怀抱，有些不适应可也还是陷入睡梦中。

        陈珊旎按照他的话死死抱住，然后继续用额碰着他。

        阿飞捧着她的脸，眼睛睁着和她四目相对，他对陈珊旎的一双眼很是痴迷。仿佛盯着她的双眼就能减轻痛楚。

        待到阿飞的师父出一点成绩，这些师兄弟又上门缠上。那时候的阿飞已经跟在师父的边，眼见着那些人贪得无厌，趴在师父的上足了血。

        难怪…难怪他每次收鬼都会那么抵。原来，收鬼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而是对他损耗极大，他承受的疼痛陈珊旎无法感同受，但也比平常人要更了解多一分。

        忽然一个恶灵像是冲过来一般，陈珊旎吓得想要放开阿飞，在阿飞的意识里她看见恶灵，长相凶猛丑陋。

        重的气息萦绕着陈珊旎，鬼使神差地她竟吻上阿飞的嘴。这个动作像是安又像是讨好，总之阿飞很受用，衔着甜的朱就不舍得放开。紧闭着双眼，额边豆大的汗珠也被她去…

        一场场法事下来只为了帮师弟还债。不久后阿飞师父知如此下去本不是办法，不他赚多少仍然无法填补空缺，于是与师弟划清界限，入世点小生意，不再同门的事。

        然后陈珊旎目睹了早上的一切…

        他是如何和恶鬼缠斗，那恶灵又是如何伤害他的…虽然是不可见的伤痕，但内伤更是骇人。忽而他一口鲜血涌而出，陈珊旎竟没有嫌他脏，反而将他仍旧拥在怀里…

        阿飞是被他的师父收养的，阿飞的师父一心修，可他的师弟，也就是阿飞的师叔不学无术，甚至欠下巨债。师父无法，只能下山赚钱，最快的方式就是帮人法事、看风水、抓鬼驱鬼…

阿飞…我知你痛…我要怎么帮你？我可以怎么帮你呢？）

        而阿飞师父的离世说不准也和过分消耗能量有关。

        “抱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