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正坐在座位上，同一题看了好几遍，也没有读懂意思。直到他听见嘉乐的脚步，由远及近，很轻快，轻盈地停在他边。

        “分给同学。”嘉乐冲他摆了摆手，“进去啦。”

        嘉令承充耳不闻，只顾着用手摸她的后颈，像抓一只猫一样探她有没有受凉。嘉乐小时候生过一场大病，后来痊愈了一直也算不上好，嘉令承已经心成习惯了。他摸了摸她的后颈，有些凉，他想，得让阿姨晚上煲一碗姜汤。

        嘉乐眨了眨眼睛。

        算了，她把咖啡捂在手心里想，朋友也很好啊，也不是非得当恋人。

        “怎么裙子这么短？”他很不满意地看着她的小袜，“天气冷了冻膝盖。”

        “我又不困，”梁南絮冲她眨了眨眼睛，“省的你课上睡着被老雷抓。”

        嘉乐窝在座位里，像只仓鼠，困得眼神发懵，半天才说：“你怎么不喝。”

        *

        他的脑子突然开始正常转动了，笔下轻划，一二三，原来这题这么简单，条件列得清清楚楚，一眼就看出来了。

        他这才抬眼，笑着说：“这就让。”

        梁南絮把手避开了，问出了今天第一句话：“你也喜欢天使？”

        梁南絮认真地盯着题目看，就像面对着世界上最重要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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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她不耐烦，又叫了一遍他的名字：“梁南絮――”

        她很苦恼地趴在桌上，用笔在纸上画圈圈，脸颊上突然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抬眼望去，梁南絮拿着一瓶热咖啡，贴了贴她的脸颊，他对别人总是寡言，偏偏在嘉乐面前很爱笑。他冲着嘉乐翘了翘角：“喝杯咖啡醒醒神。”

呀？”

        他还没想完，就看嘉乐把几包零食抱在手里，就要往学校里面走。

        一来二去，嘉乐和梁南絮就熟悉起来了。熟成了最好的朋友，唯一的问题，就是嘉乐突然发现，她好像对梁南絮有点别的想法。

        他的同桌在他旁边站了一会儿，像是对他有点不满，伸手敲了敲他的桌子，尾音拖长：“梁南絮，让一让，我要进去。”

        “女生校服都这样的。”嘉乐凑过去翻他的袋子，看有什么吃的，嘴上还客套：“哥，都说让你不要来了，还有一节课呢，来太早了。”

        他问：“就进去了？怎么不在这里吃？”

        课间的时候，嘉乐收到一条短信，是嘉令承发过来的，说他已经到门口了。

        嘉令承强烈反对嘉乐住校，并且自告奋勇地承担了每天来接她的任务。嘉令承已经工作，时间比较灵活，下班早的时候，他四点多就会在门口等。

        嘉乐一下课就跑到校门口，嘉令承果然拎着袋吃的在门口，一看到她就皱眉。

        嘉乐接过咖啡，喝了一口，榛果味的，口感很郁，是她最常喝的那一款。

        天使，是那个动漫人物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