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简程看过去的时候，商凌的裙子只剩下拖尾，他便点，“是啊，确实好看。”

        实际上明锦是吃不下去了，长期减她的胃不大好，吃多了就积食不消化，堵在胃里又涨又疼。

        “没多少，”见高翎不信，明锦掀开饭盒，里面还剩不少，高翎还是有点不放心，“结束了回去运动，热量代谢出去。”

        几个化妆师以为她是累了，忙忙碌碌几个小时，饰衣服又繁琐。

        “我算是半路出家了吧，以前是模特的，平面模特，每天都得对着闪光灯，所以眼睛经常会疼，这个眼药水是当时一个同事给的，很好用。”

        许简程的衣服和妆更简单些，明锦出去的时候他已经在台前站好了，见到她的影，两眼一亮，进而避开眼神面向底下的导演等人。

        明锦往后挪了挪位置，把口袋里的小瓶子掏出来，浅蓝色的小药瓶，上面都是外语。

        她悻悻回了后台房间里，许简程早早坐在沙发上看剧本，明锦也掏出自己的，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对着台词。

        她出了房间，高翎在门口的等着她，“吃了多少？”

        明锦捕捉到他话里的词句，“‘经常’？你是演员，怎么会――”

        趁着还没到下班时间，明锦还是把神都放在对剧本上，两个人对得口干燥，休息时许简程问她，“眼药水你还带着？”

        外人在边高翎不好提醒，只得偷偷发了消息，让她控制一下嘴，尤其是她最近减得更厉害，这一盒饭下去只怕明天要了。

        明锦点，剩下的半盒饭也没扔，准备拿回去喂浪猫。

        “你吃完了？”

        “等你拿到女主。”

        高翎看她有力气，把咖啡杯到她手里，“就知你会低血糖，刚刚给你买的。”

        他点，“那个眼药水好用的，我以前经常被闪光灯刺得眼睛疼，有时候熬夜了眼睛也会发干，这个眼药水能缓解一下，还是好的。”

        “你都没看见，敷衍――”明锦住了口，自己与他还不算很熟悉，犯不着这么讲话。

        几页字读完，主角路过两人的房间去换衣服，商凌很热情的招手与他们打招呼，明锦一直盯着她上的裙子。

        许简程尴尬，“抱歉啊，不过刚刚我们试装的时候我确实看见了，很好看。”

        好久没有吃肉了，一口肉进了嘴，明锦用力嚼了几十下，嚼到腮帮子酸疼也不舍得咽下去。

        低血糖的时候大脑还是清醒的，只是上没力气，闭上眼，漆黑的幕布上闪着一圈圈的金星，旁边的化妆师发现了什么，叫她，明锦也听不见。

        直到中午，主角们的造型还没有定下来，角还有不少，明锦与许简程一同坐在后台抱着盒饭，对付几口。

        许简程终于抬起，柔和的眼眸弯起，“你用吧，它保质期很长，再说现在演员，平时被闪光灯刺眼睛的时候也没以前那么多，你放心用。”

        手机放在包里，高翎发完消息才发觉明锦的东西都是自己带着。

        终于在忍受不住的时候，口腔里伸进一凉丝丝的习惯，里面透出的甜意使得明锦神恢复些许。

        “这个，很贵吧？”

        许简程倒是没那么放得开，见明锦只吃了半盒不到就放下筷子，他知圈里的女演员都注重材，也没多问。

        她握着眼药水，放进上衣口袋，“谢谢你啊，看来这方面，还是你的经验多。”

        她是出于感谢，许简程倒是被两三句话夸得不好意思了，偏偷笑，他看起来不太会躲，脸上陷出小小的梨涡。

        那得睡多少次啊……她了气，仲泽浑上下，哪里不是资本家的味？铁公鸡似的，睡一次才能从上下一来。

        说完这些话，许简程立避开明锦的目光，相较于人眼，他还是更适应自己被闪光灯盯着。

        与他的熟悉还没到一定程度，明锦抿着嘴不敢多说话，况且这一天也能看出来，许简程不是个适合聊天的人。

        玻璃后面，吃饭的几分钟，明锦与许简程迅速熟络起来，若是熟悉了，明锦也没那么拘谨，吃饭的时候只她一人咯咯直笑。

        眼前又开始发黑，胃里疼的她泛起恶心，想吐，什么也吐不出来。

        下午依旧是试装，明锦与许简程在后台看了一会，女主角的衣服才是真的多，几乎不重样，明锦眼花缭乱，偷偷问高翎自己什么时候也能换上这么多衣服。

颜色。

        “是不是很好看？”

        明锦下意识摸口袋，摸到小小的瓶子，“带着。”

        最后敲定了几套造型，明锦胃里酸得发疼，她知还是太饿，回到后台时许简程还想跟她说什么话，她招招手作歉意，快速在化妆间里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