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主张地拉她坐在自己旁。

        小小的透明雨伞靠在许清夏的左肩，脆弱的江虞靠在许清夏的右肩，当事人竟浑僵地起膛来，眼神飘忽不定，只能凝望着脚底旁的水洼喃喃：“江虞你真的变得不一样了。”

        “不一样？哪里不一样？”江虞被她这么一说收回了萎靡的神，她从许清夏上离开，余温还在许清夏的肩慢慢发着，为虞美人的离去而感到惆怅。

        许清夏不语，小鹿眼眸从江虞的面孔看到她翘起的发梢上，如果轻嗅一下的话，是不是花香满盈呢？

        她清了清嗓子：“刚认识你的时候，你什么都不愿意说，也不愿意依靠别人，上像背着巨大的秘密一样，让人...”

        让人想要靠近，想要揭开背后的迷。

        许清夏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她怕打破现在的宁静，又会将她们的距离再次拉远。但江虞并没有注意到她多余的情绪，她只在意许清夏眼中刚出现的自己，既然脑海中的记忆并不能完全信任，那就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别人上，去了解曾经的自己。

        “江虞那时的眼眸，就像你现在一样。”许清夏的手已经擅自摸到了江虞的眼角，她的眼神暗暗的眷恋缠绕在江虞眼底像深不见底的黑海一样，话语一转：“但又不一样。那时候的你眼里是没有现在这样求生的望的，痛苦到极致，但一提到你的妹妹...像是发光的星芒一样。”

        那样的笑容，那样的温柔，是许清夏一辈子都忘不了的记忆。

        恍惚之间，许清夏从包里掏出了未拆封的巧克力饼干递给了她：“这份，我希望你能自己吃掉。”别再只考虑别人的感受，别再别人的死活。

        与回忆相反的话在江虞脑中炸开，她紧皱的眉被千斤阻碍压倒，江虞甚至不太确定许清夏话里的真实，不适感也被她压制了下去，好歹是伸出手接受许清夏的好意，沉默了一会儿向许清夏提出疑惑：“那你觉得是那时候的我好，还是现在？”

        水洼里倒置的人影在昏黄的光芒照下变得模糊不清，雨滴毫不怜惜地打破倒影里的痕迹，却悄然停止，被外来人踩在脚下，生生地把两相连的人影给吞进无尽的黑暗里。她整个躯被残缺的路灯光笼罩着，侧脸被黑色的伞沿隐匿，光是看到那人的下半张脸就能想象到她凉薄的冷笑：“找到你了。”

        江虞的脸色瞬间变成惨白，她下意识地想要拉过许清夏的胳膊挡在自己后，却又被一凶狠冰冷的目光给盯了回去，愣在原地不敢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