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春晖眼中一刺，蓦地别开脸，沉默着回到座位上。

        罗翌看着他，缓缓展出一抹笑。

        她的房上很快布满红痕，像两颗熟透的蜜桃，仿佛就要掐出水来。

        他没有开口。但是他目中一瞬而逝的震颤和冰冷已经回答了她。

        当年的大燕郡主，多么恣意，多么骄傲，正如她的名字——一只光华夺目的鸾鸟！

        他当然取不下来那朵珠花。认主的储物法宝，只有主人死，才会落入他人手中。

        她又闭上了眼。——反正这双瞎眼什么也看不清。

        可笑至极！这就是男人的贞洁？——找一个替作伴？还差点和她这个替上了床？

        他在摸她的发。

        他凑得很近，长长的袖子挨上了她的脸颊。若是放在以前，她的心早就“咚咚咚”地了起来，而现在，她的心只了一下——不是心动，是警惕。

        他原来是这样看她的啊。

        他为他的妻子守如玉，怎能让另一个女人破坏了他的“贞洁”？

        “鸾儿，若你现在给我，等大护法对你没了兴致，我会求他放你一命。”

        黎春晖的气息忽然打到她脸上，迫她睁开了双眼。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为他收敛了她的骄傲？

        “我伺候

        罗翌径直越过他，坐到赵明鸾边，：“你要拿什么我不。但是，我不想再看见你碰她一发。”

        他的温柔，从来不属于她。

        赵明鸾冷笑，“等他玩死我，你再来找我的珠花，不也一样么？——我偏不给！”

        她要等罗翌回来，求他解开上的链子。

        黎春晖早已移开视线，而听到这句话，他又看向了她。

        多年的温柔，几乎让她忘了他曾经的神色，也让她忘记了自己。

        哈哈哈哈哈……

        所以，那个烛光幽暗的夜晚，他是把她看成了谁？他又为什么推开她？——

        而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一如他们初相识的时候。

        罗翌眯了眯眼，“我不信。我你的时候，你老想跑。”

        谁知大护法什么时候会失去兴致呢？天魔给他定下的期限只剩四个月，若到期还没完成唤醒刑天珠的任务，天魔就会对他失去信任——毕竟，刑天珠的事是他告诉天魔的，——而他的妻子，将会灰飞烟灭！

        赵明鸾的视线落到他的脸上，“怎么可能，他弃了我。”

        “鸾儿”？可真恶心！

        当年的大燕郡主，能想得到自己有朝一日会为了一个男人，从光华夺目的鸾沦为羽色暗淡的鹗吗？

        反正罗翌还没失去兴致，她一时半会也死不了。她不给，黎春晖又没法越过罗翌直接弄死她。

        “鸾儿，把刑天珠给我。”

        赵明鸾，你可真是得了个好名儿——眼“明”心亮。结果却是眼盲心更盲！

        赵明鸾装聋作哑，对他的传音半点反应都没有。

        他连忙起，解释：“我只是问她拿一样东西，没有别的意思。”

        罗翌松开手，她下巴上登时现出一红印。

        ——“那座小楼，是你妻子住的吧。”

        ——“大护法，求你解开这些链子……我会好好伺候您。”

        罗翌的衣袍中间鼓起了一团，他跨在赵明鸾上，正要解开腰带，把蓄势待发的狠狠刺入她下已出水来的蜜桃中。

        “你知便好。”

        赵明鸾正冷冷地盯着他，罗翌见状一把掐住她的下巴，俯在她耳边：“怎么，还想着他？”

他裹得严实的衣裳仿佛也在羞辱她，嘲讽她。

        她到底瞎了眼爱了个什么样的男人？！

        说罢，他仿若无人地把玩起了赵明鸾的双。

        她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她知他在摸什么！那只储物珠花！

        黎春晖扭，对上一双暗红的眼睛，——像干涸的、稠的血，——他蓦然感到后背发冷。

        他用他的温柔驯化她，拴牢了她这只鹗的脖子，从她嘴里不停地夺走鱼儿，还哄她不停地为他干活。而鹗又得到了什么？渔夫虚假的温柔？

        “黎护法，你既然把宝贝送了人，就不该再打别人宝贝的主意。”

        蓬莱宗的那座小楼，那个“家”，也从来不属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