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姐的高潮不接受感情轉帳，但歡迎肉體餘額

        章汎亞半夜醒來，躺在汽車旅館房間的床上，鋼鐵已經離開，不過還能聞到激戰的餘溫，記憶裡鋼鐵的鋼管和玫瑰的濕意纏綿交疊，就像一部三級片混剪MV。不過高潮歸高潮，清醒歸清醒。

        她撐起身子，嘴角挑起一抹得意的笑：「讚，這場肉搏，值回票價。」

        章汎亞哼著歌回到民宿房間，遠遠就看見一坨熟悉的人形，古恩永，靠在她房門前睡著了，頭一歪，還流口水。

        「哈囉？這位先生，請問你是在排隊買早餐、還是在等宵夜？」

        章汎亞輕輕踢了踢他的鞋子。

        古恩永慢慢睜眼，看見她的臉，眼神像狗狗見到主人，霎時亮得像剛撈出來的魚眼珠：「妳回來了，……我等妳。」

        她皺眉，把他扶進房間，甩上門，手插腰：「我不是叫你騎車回學校？你怎麼還在這？」

        古恩永沒有回答，反而伸手一把摟住章汎亞的腰，嘴唇狠狠壓了上來，像突然壞掉的吸塵器，吸力一百級，熱情一萬。他的手更不安分，隔著衣服就揉上她的胸部，有著強烈的原始衝動。

        章汎亞一個反手耳光，乾脆俐落。

        古恩永揉著臉頰，眼神委屈又倔強：「我……、我只是太在意妳了。妳讓那個人體彩繪師畫妳全裸，他不只是看，還用筆觸摸妳的胸、妳身體線條的每一處，還有……妳的下面……，我快瘋了……」

        「你瘋不瘋是你的事，不代表你可以當流氓碰我！」

        章泛亞的話，似乎沒能阻斷古恩永那強烈的醋意，他急切地靠過來，氣息都打在她脖子上，手掌又往她短裙底大腿探去，低聲說：「我不是耍流氓，只是想證明，我也可以……讓妳很快樂，比誰都好！」

        章汎亞用力扳開古恩永差點就摸進她內褲的手，「你喝酒了嗎？」

        她突然冷靜，語氣像冷水灑在鐵板上，「那我就讓你清醒！」

        下一秒，她膝蓋一抬，毫不猶豫撞上古恩永的下體。

        「靠……，啊啊啊！」古恩永整個人像折疊桌瞬間崩塌，抱著下身哀號。

        「古恩永，你聽清楚，姐的身體不是豪華自助餐，更不是你想用手抓幾塊肉就能開吃。」

        她轉身去撥電話給民宿老闆阿剛：「剛哥，幫我開間房，給一位剛被自己的小頭教訓的大頭。」

        那晚，古恩永躺在另一間房，望著天花板，用力給自己一耳光，聲音清脆悽涼：「活該！」

        接下來幾天，章汎亞的行程比政治人物還滿，健身房重訓、射箭課、肚皮舞、學插花，甚至還跑去報名了咖啡拉花體驗。

        她像在逃避什麼，又像在拼命塞滿時間避免思考。每天運動完，看著鏡中的自己，還是性感得像一場災難後的倖存者，狼狽但致命。

        她沒再主動聯絡古恩永，不是因為忘了那晚，而是那晚之後，古恩永什麼都沒說就離開了，三四天過去，也音訊全無。

        「怎樣？踹完他，還要我跪下說對不起嗎？」她一邊擦汗，一邊自言自語。

        這天，她決定把那間新居清完，原本打算對著還沒清掉的垃圾破口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