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卿犹豫地问：“我能什么工作？”

        杨卿看向墙上的时钟，发现已经到了打烊的时间。

        何远峰把杨卿抱在怀里，一边熟练地爱抚她，一边怂恿。

        他联系在外地混社会的朋友，打算过去碰碰运气。

        虽然何远峰只付出了一点儿小恩小惠。

        她不顾一切地和何远峰私奔，以为等待自己的，是无限光明的未来。

        她知，借一本书需要五钱。

        她和他的相识，就像言情故事的开。

        “我都联系好了，我朋友在一家特别高级的会所当服务生，一个月能拿一千块钱。”何远峰有成竹，“咱们俩也去当服务生。”

        何远峰成熟、温柔、心思细腻，比同龄男生知情识趣，比家里那些陌生叔叔干净清爽。

        杨卿低下，小声：“那我……那我付钱给你。”

        何远峰的书店生意并不景气，很快就濒临倒闭。

        他是自己的救世主。

        冬日的清晨，杨卿给施淑兰留下一封信，悄悄离开家门。

        杨卿的成绩其实还过得去。

        “卿卿，跟我一起走吧。”

        他叫何远峰。

        他送给杨卿一盒巧克力，温柔地亲吻她，用动听的语言，表达心中的爱意。

        他无偿出借小说，时不时送她一个小礼物，还约她出去看电影。

        好浪漫啊。

        杨卿想――

        他在杨卿上花的钱，不见得比客人在施淑兰上花的多。

        “对不起，我现在就走。”她把手里的小说放回原位。

        她虽然舍不得花这个钱，却不好意思一直白看。

        她既羞涩又惶恐地想……

        “不用。”男人笑着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名片，“交个朋友。”

        她变成了真正的女人。

        店主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高大、白净、斯文，总是着一副眼镜，上的白衬衣一尘不染。

        杨卿因这个数字而心动，点：“行，我听你的。”

        第二天晚上，他有事外出，竟直接将书店的钥匙交给她保。

        杨卿第一次看电影，第一次品尝油味的爆米花。

        想赚快钱，还得出台。

        男服务生和女服务生的工作质完全不同。

        “你的成绩又不好，考不上什么像样的大学，还不如早点儿出去挣钱。”

        现在，她跟妈妈一样了。

        天真而无知的她还不明白――

        要不是被早恋耽误学业，她努努力，至少能考个好大专。

        这天晚上，杨卿正靠着书架看得入迷，外面忽然下起大雨。

        她真的遇到了自己的白王子。

        电影散场，何远峰轻轻牵住她的手，把她带到自己的出租屋。

        但她还是被何远峰说动。

        她想早点儿挣钱，好好报答施淑兰。

        杨卿新奇地摩挲着只在电视中看过的名片。

        雨停之后，何远峰送她回家。

        他的出租屋收拾得干净整洁，没有任何异味。

        何远峰口中的“会所”，其实是藏污纳垢的夜总会。

        她在简陋的出租屋里初尝禁果，听着何远峰的，像母亲一样呻。

        但杨卿坚定地认为――

        男人叫住她：“我也没带伞，雨下这么大，等等再走吧。”

费劲。

        男人低柔悦耳的声音传来：“同学，你带伞了吗？”

        没多久，杨卿就交付出自己的第一次。

        杨卿回过神，摇：“没有。”

        他取下那本小说：“这本书我也看过，故事很有意思，你可以带回家，看完再还回来。”

        她需要陪客人喝酒、唱歌，被客人占便宜。

        她不想和心上人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