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撩起自己的頭髮，慢慢撐起子跨坐在他上，模仿真帆那種略帶不安、又倔強帶刺的語氣，輕輕地開口：

熱得幾乎能化他的愧疚。

        像是印章，又像是解禁。

        她靠過來，輕輕地在他上印下一個極輕的吻。

        伊泉垂著眼，有些慌張地說：「……我真的沒有想對她怎樣，只是……那一瞬間沒能控制好。」

        那一瞬間，伊泉的心臟砰砰地得幾乎要衝破口。

        真夜低笑了一聲，用真帆似的語調貼近他：「明明那天……你也是有反應的吧？你的嘴，比我想像中的還要溫柔呢。」

        「說不定，下次……你可以試著接受她一點。」

        她指尖過他微微顫抖的手背，聲音輕得像在哄一個錯事的小孩。

        「欸、欸……這樣不太好吧……」

        「就……當作你在面對那個女生，如果她主動靠過來——你現在想不想回吻她呢？」

        「我假裝是她，你可以試試看怎麼回應——不是真的什麼，只是角色扮演一下嘛。」她吐了吐頭，語氣帶點俏，「你不覺得這樣說不定會比較釋懷？」

        伊泉的結滾動了一下。

        她抬起臉，眼神裡沒有責怪，反而多了一點仿佛體諒般的笑意。

        她話鋒一轉，笑容不變，卻像春風中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誘惑。

        「她們想接近你也是很正常的事呀。」

        「……我真的……對不起。」

        「我知你心裡只有我，所以……你接受她們一點點的靠近也沒有關係。」

        真夜湊近他，在他耳邊輕聲說：

        「放心，我會當作什麼都不知。你就……你想的。」

        「犬名組長……你還是在躲我嗎？」

        那一瞬間，伊泉感覺自己像是從懸崖邊被接住——卻也不確定，接住他的，是柔軟的羽，還是一張細密的網。

        「你也說了你沒主動啊，我也不是她，所以你什麼都不會錯。」

        「……試什麼……？」

        「如果換作是我，也可能會……忍不住好奇吧。你又長得那麼帥，又這麼溫柔。」

        語氣溫柔得幾乎像夢囈，但其中蘊的暗示卻讓人無法忽視。

        ---

        真夜歪著頭，眼神亮晶晶的。

        「那你要不要現在，試試看？」

        「嗯？」

        她在他角落下一個像羽般輕的吻，眼裡閃爍著某種說不清的光芒。

        伊泉終於無法忍耐，喃喃說：「……真夜，妳這樣我……」

        「……對。」

        她伸出食指輕輕抵在他上，眼神專注地看著他。

        伊泉眼神一震。

        「不用逃避得那麼辛苦。」

        真夜輕聲說著，像是在溫柔地觀察伊泉的表情。

        「沒關係的，伊泉。」

        真夜摟住他，額頭抵著他的肩，像是怕他逃走一樣輕輕地抱住他。

        卻又可怕地溫柔——讓人無處可逃，也無法抗拒。

        而是真夜給他的——允許。

        第七章（續）：我假裝是她，你試試看

        「我不會生氣的。」

        她忽然笑了，像是在思考什麼好玩的點子。接著靠得更近了一點，聲音低了下來，像是怕被誰偷聽一樣。

        這一次，不再是罪惡，也不再是壓抑。

        伊泉低聲說，像是在對自己也說。

        但話還沒說完，他就被人輕輕拉進懷裡。

        伊泉一瞬間瞪大了眼睛，嚨像是被什麼卡住似的。

        「你不是說，你在她主動靠近你的時候，腦子一片空白，不知該怎麼辦對吧？」

        她貼上他的，在那一瞬間，她是他的妻子，也是那個他不敢靠近的女孩。

        「嗯嗯，我知。」真夜點頭，一邊安撫地摸了摸他的頭髮。

        伊泉怔怔地看著她，一時間竟說不出話。

        「你看起來還是很內疚呢。」

        這樣的真夜，不像原來的她。

        她的聲音輕柔得幾乎不像責備，更像是一種撫、一種……替他找藉口的溫柔。

        伊泉顫抖著伸手摟住她，像是要從那無限矛盾中尋找救贖，終於、終於回吻了她。

        「碰到別的女生有反應，那是生理的反，又不是你的錯。」

        真夜輕輕歪著頭，眼神忽然變得更深了一點。

        「伊泉，我有個想法，你聽聽看。」

        「你知嗎？」

        「只要你心裡有我，不你在外面……怎麼樣，我都能原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