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在手臂下的双眼缓缓睁开，那双你只见过一次的美丽而深邃的金色眼睛不见了，只留下两个深不见底的黑，珀西里的神力失殆尽，像一被掏空的破败的躯壳，他内没有一丝神力。

        不等珀西说完，你突然捧起了他的颅。

        珀西重重地哼了一声，他的表情因痛苦而扭曲，黑色的粘涌进他的，重新填满了那些空，它们蠕动着、越发膨大，黑色的神袍应声而裂，的涤神河水瞬间将你们包围。

        珀西说：“对不起，梦娜。”

        珀西抬起虚弱的胳膊挡住了自己的脸。

        珀西说：“一切都是我的错，梦娜，将我留在这里吧，留在涤神河里，它将洗去我的罪恶，直到我的肉与灵魂全都变回纯洁的河水……”

        “珀西？”你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好在珀西很快给你了回应，皲裂的嘴动了动，珀西说了句什么。

        从此，再也没有人能将你们分开。

        珀西愣了片刻，最后还是张开了嘴，却没有真的吻到你，他心中怅然，只觉得一切的一切全都糟透了。

        珀西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想要推开你，可已经来不及了，漆黑的祟角从你的里分裂出来，蛇一般迅速钻进珀西的眼眶中。

        你颤抖着手拨开珀西脸上的发，他的脸庞和你想象中一样冷峻，唯一还算柔美的长睫紧闭着，你的呼有些急促，试探着晃了晃珀西的肩膀。

        曾经诞生于此的你们，终于在同一片河水中，重新为一。

神袍所之，浮现出一黑色的疤痕，你用力扯开神袍，河水灌进的瞬间，将他和你一起包裹了进去。你们拥抱着，紧紧依偎着，仿佛回到了母亲的子里。

        他的梦娜，他至亲的妹妹，你们就应该永远在一起。

        涤神河的河水涌动起来，环在腰间的双手越来越紧，属于妹妹的温传递到他上，粘稠的沾他的脸庞，那种紧密到几乎进对方的感觉再度浮现。

        濡的尖一路向上，去珀西脸上的血迹，珀西情难自已地抱紧你的腰。

        “嗬呃！”

        “不要看什么？你的脸吗？”你有些难过地贴上他的额。

        “可是我已经看到了，哥哥的眼睛、鼻子，嘴，都和我不像――难就因为这样，就因为我看到了哥哥的眼睛，哥哥就要被惩罚吗？”

        “无论去哪里，梦娜都会一直陪着哥哥的。”你闭上眼，肉被无数水撕扯着，疼痛令你无法呼，但还好，哥哥会像以前那样紧紧拥抱着你。

        他的声音很轻，差点被水声淹没了，你贴着他的脸颊，听到他在叫你的名字。

        珀西扯起嘴角，无奈又苦涩地笑了。

        你颤抖着双手抚摸着他冰冷而苍白的肤，你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视为珍宝的哥哥，被众神抛弃了。

        珀西苦涩地笑了，血从黑色的窟窿里淌出来，将周围的河水染上血腥气。

        你们的在互相吞噬，涤神河动着，将你们带回了一切生命起源的生命之河。

        珀西安静地躺在你怀里，原本紧实饱满的肌肉变得极，像是被河水泡化了，白色的短发在河水中飘摇，你只能看到两苍白的的嘴。

        “梦……梦娜，不要看。”此刻的他，一定狼狈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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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珀西茫然地眨了眨眼，几缕发丝落在他的脸上，然后温热的贴在了他的嘴上。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