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床上空无一人，被褥整齐叠好放在床尾，你大脑空白了一瞬，抓住一个护士。

        很快，几张彩的照片发送到了你父母手机里。

        不是什么，现在你自由了。

        他的父母早就死了。

        ……

        你似乎胜利了。

        你挂断电话，猛踩油门，将车速提到最高。

        一郁的香气在车内蔓延，你意识到自己有多么激动，有多想和舒蔓分享这个好消息，他一定会为你高兴的吧。

        不过这一切好像有些太过轻易了。还是说他们老了，没力气再和你斗智斗勇了？

        不确定自己的信息素会不会对舒蔓产生不良影响，你在外面散了散味才走进医院。

        “回去什么？”

        远山起雾，沉重地盖住山，像两冢连绵的墓。

        “您是问温书漫病人吗？他今天出院了。”

        车子很快驶离城市的路，进入荒芜的丘陵地，前方的路越来越窄，杂草与树枝挡住视线，越是靠近，你的心越乱。

        “我想和你睡，抱着我，好吗？”

        回到车里，你懊恼地砸了一下方向盘，因为太担心舒蔓，你打电话报了警，可警察却说消失时间太短，不能受理。

        开到不能开的地方，你懊恼地踩下油门，车冲出路面，一扎进一旁干涸的水池，你打开车门，不顾浑狼狈，一路向记忆中最深的那个长满藤蔓的院子跑去。

        医院里只有零星几个人，气压莫名很低，你有种不好的预感，快步走向舒蔓的病房。

        你起，到病房外接了电话。

        护士翻了翻登记册。

        ――

        很快，你与那名阿尔法解除了婚姻，因为担心你真的出什么可怕的是，他们答应不再你和阿尔法结婚。

舒蔓勉强笑了一下，“怎么突然这么温柔，我都起鸡疙瘩了。”

        你闭上眼，感受到一株温的，柔的藤蔓缠绕上你的小，它吻着你脚踝上的伤痕，以曼妙的绿色覆盖你，然后你也变成了一株藤蔓，和它缠绕在了一起。

        十万火急，他们的宝贝女儿“杀”人了。

        “是他的父母。”

        舒蔓没再说话，他的呼渐渐平缓，膛微微起伏，你将耳朵贴上去，听到他微弱的心，像风拂过忍冬花时微弱的震动――啊，不是心，是手机在震动。

        “好好养病，等你好起来了，我们就会回以前那个地方。”

        穿过半人高的茂密的野草，记忆中的小路庭院已然面目全非，然而在这荒芜的废墟中，有一片新开垦的空地，新翻的泥土散发出土腥气，还有植物的清香，一株小小的植物扎在空地最中央，已经冒出了第一枝绿的芽。

        “我们”，这两个字说得如此轻易，却又夹了些微不可查的颤栗，你的心脏麻麻的，直觉只要挖回那株忍冬藤蔓，你们就能回到以前。

        “把那里的忍冬花挖回来，养在我们的院子里。”

        你们面对面躺下，你在被窝里抓住他的手，糊地，似是而非地向他承诺：

        “或许您可以到他可能去的地方找找……”

        舒蔓的眼神了下来，得像是泡满水的天鹅绒，他环住你的腰，将你揽进怀里。

        车子一路飞驰，你无视一切标识和交警的预览，任由引擎发出骇人的尖叫，风在耳边呼啸，你的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不敢想，一直一直紧绷着。

        你哼着不知名的曲子，开着车往医院去，不知为什么，你今天总是重复地呢喃着一个字，“m…蔓，蔓蔓？”

        照片上，那名极优阿尔法被墨绿色的毯包裹着，一绿色的藤蔓从毯里伸出来，紧紧缠住阿尔法的脖颈，将他的脸勒成可怖的颜色，他瞪着充血的眼睛，满脸惊恐。

        他起衣袖，你抓住他的手腕，自欺欺人地不想看他只剩骨的胳膊。

        啊，是舒蔓。你的脸有些发，原来你小的时候叫的也是蔓蔓，这样的巧合，难怪他当时会开心得控制不住释放出信息素。

        “出院？谁给他办理的出院手续？”

        他们在不同的地方办公开会，却同时拿起手机，脸色脸色惨白地冲出办公室。

        你走到那株新芽旁，心情突然变得格外平静，你坐到它边，躺下，微微蜷缩起，以一种保护的姿势将它环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