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就这么静静地等待女孩的回答———

        “今晚的月色很美。”

        黑发黑眸的女孩如同绽放在白色冰原的黑色曼陀罗，在月光下迷离而不真实。

        辛暮河温柔地理好情泥泞留下的证据，为瑞安穿回那得的礼服，仿佛纯洁的铃兰未曾沾染分毫尘土的污染。

        她横抱起瑞安走出房间，踏下一圈又一圈的旋转阶梯，穿过幽暗的小径，在清冷的花园中停下脚步。

        她将瑞安放下，倾扶住有些不稳的形，在侧落下轻柔的亲吻，然后牵手搭腰，标准的华尔兹起舞姿势已准备完毕。

        “这位美丽的少爷，请问我是否有幸邀请你共舞一曲？”

        萤火虫的光芒在油般郁的重月季的枝丛间穿越，细碎的月色柔光为两人覆上朦胧的面纱。

        远似乎飘来的抒情的交响曲，迷人的萨克斯在弦乐的伴奏下悠扬奏起，忧伤的曲风在短笛和单簧的加入后变得轻快，小提琴衔接将整个乐曲推向高，在狂欢的宴会中藏匿起哀愁，华丽却凄冷。

        飘扬的裙摆旋转而起，轻盈摆的步伐优雅畅，前进和后退都被一人带动，晕眩模糊的背景似足了梦中的画景，被落下的羽拂动。

        美丽的鲜花，珍贵的戒指，盛装的爱人。

        似乎这就是女孩交付的答案。

        即使虚幻的可怕，他也愿意相信这一刻的真实。

        记忆的片段与眼前重叠，某个曾经躲在草丛里哭泣的小男孩被陌生的女孩发现，命运的齿轮在那一刻起开始了转动。

        【你在哭什么？】

        【我……我学了好久的舞蹈，但还是不好……父亲说我是没用的小孩……】

        【舞好就有用了？那你父亲也会吗？】

        【不、不知……】

        【如果他不会，那你父亲不仅没用，还是个笨。】

        女孩伸出手，将男孩从地上拉起。

        【我教你，回去你就能说你父亲是没用的大人了。】

        【嗯……】

        世界上不存在于冰原生长的黑色曼陀罗，那只是情花诅咒带来的中毒幻觉，冷酷且残忍，在月亮的遮掩下伪装成甜蜜的甘，骗过了蛇的恶魔。

        他没能饮下长生不老的甘。

        绝对不可以败北的赌局也已落空。

        一切……皆是命运女神的安排。

        力不支的瑞安一舞结束后倒入辛暮河的怀里。

        原本只有两人伫立的花园突然冒出了一行隐匿已久的“不速之客”。

        辛暮河向为首的一人颔首。

        “加洛侯爵。”她目光低垂，任由被默许上前的仆人将晕倒的瑞安带走，“对今夜打扰贵府之事我深感抱歉。”

        “无妨。”加洛家主一派平和，以长辈的姿态说：“府内本就举办宴会，你没能面倒是可惜。”

        他微笑着，脸上神情莫测，：“只是瑞安还顽不懂事，真是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