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烈巷战，几乎全阵亡。

        师长走过来，垂首回复：“大人，刚得到消息，卢卡昨晚不顾劝阻前去支援，十分钟前，殉国了。”

        贪功冒进是他，壮烈殉国也是他。

        乌德兰说不出话来，沉默了良久，：“抚恤家属吧。”

        丝玛以前从未真切感受过战争，在她眼里前线这些士兵都不过是沙文主义男猪罢了，但此刻面对这样的牺牲和鲜血，她内心有什么在破碎和重建。

        从临时指挥室出来，他们去看望了伤员，挤压到几乎无行走空间的病床上，伤员们手放在口祷告，向主祈祷，而见到乌德兰对他们来说是毕生的荣耀，仿佛能和主拥有沟通的媒介。

        “大人...”躺在床上浑裹满纱布，刚被截肢的还是个少年，二十岁左右的样子，他握着乌德兰的手，大着胆子问：“您能为我们一场《圣赞》吗…对不起，我知没穿教袍。”

        传说中只要得到一场《圣赞》，末日审判主便会宽恕你的罪责。但古圣书会的人太少。

        乌德兰点，眼底闪着柔和的光，：“没关系，我今天也没有穿教袍，但你要相信，隔着任何，主都能一眼认出他的战士。”

        于是乌德兰便穿着军装在这里完成了一场布，蜡烛燃烧，古韵低，神灵都安静倾耳。

        这是丝玛第一次听《圣赞》，古韵律的极度优美哀婉将人的情绪层层推高，到最后结束余音环绕，仿佛真如同入得天门。

        丝玛不信这个东西，但她好像有些理解了宗教在这个国家的意义，就像光，能看到光固然是好，但即便在房间里看不到光，知房间外光的存在也是很好。

        就像丝玛也理解了为什么从教徒到人民，这么多年乌德兰支持率居高不下，哪怕高官，从哈珐到杜尔勒，都愿意为他去死。绝对的强和适度的温柔，他确实是相当有魅力的独裁者。

        从前线出去，再去总指挥所就是一路坐车了，气氛比较压抑，知他心情不好，丝玛也不找乌德兰说话，只是安静看着窗外。

        窗外从野外战壕变成被轰炸成废墟的城市，残破的大楼和断裂的钢水泥，偶尔还能看到没打扫干净的尸。

        丝玛梗。

        “别看了。“乌德兰手覆盖住了她的，他的手很大，轻易就能将她整个手覆，他的肤冰凉没有温度但意外有安全感。

        丝玛摇，固执地想将这惨剧刻在心底，真正感受到战争的残忍才会敬畏战争不轻言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