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允许外人前往,仪式是秘密举办的。”他说:“这些侍卫不能和我们一起上去。”
他有些讶异:“您这么相信我吗?”
“如果你想杀我,之前有很多机会。”她坦然与他相视:“更何况你还救过我的
命。”
他负责弹琴,少女和孩子们以清亮的歌
唱俄耳甫斯的故事。那位俄耳甫斯是缪斯的儿子,天才的琴师,所奏的乐曲甚至能使静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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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提卡即雅典
他猝不及防,等反应过来,那忽然来临的
已经撤开了,只留下他脸边难以抑止的淡淡红晕,像手中甘棠的颜色。
她仰
,确然一棵高大修
的野甘棠树,无人采撷的果实迎风轻晃,小巧红
,看起来十分可口。
“放心。”他垂
望着她,目光柔和:“我会保护您。”
仅此而已。
“嗯。”她伸出一只手,交到他手中,碧眸在微蓝的晨光下泛起一丝微笑的涟漪:“快带我上去吧,我迫不及待想要欣赏了。”
这山比他们常登的那座地势险峻得多,小径少有人踩踏,长满了繁盛的野草与不知名的小花。他牵着她的手穿梭在这幽深的密林中,林木像鬼影从两边幢幢而过,仿佛走过的不是树林,而是冥府。
她带了好几个侍卫,
着青光熠熠的盔甲跟随他们,也预备穿入幽静昏暗的树林。
克丽特更疑惑了。
“这是我的妻子。”他给他们介绍她。这称呼在克丽特听来并不合宜,因为他看起来才成年不久,她却不再年少。不过最终她还是默认这个
份,朝他们微笑致意。
那俄耳甫斯秘仪在一
山间隘谷举行,天色微明的早晨,他们乘
车前往。停到山下,只有狭隘曲折的小径通往隘谷。
她讶然:“什么东西?”
“是甘棠。”他眉目
笑,指着
示意她看:“上面结满了。”
随着初阳渐升,天色越来越明朗,憩息枝
的飞鸟也醒来了,开始鸣啭。他们终于到达隘口,那儿群山环围,空气纯净,散发着溪水清澈的甜香。
“你能
到吗?这树看起来很高。”
“噢。”她不假思索:“那就我们去吧。”
――他只想让她更信任自己。
她苦苦思索着,忽然一声闷响,落叶所化的灰尘扬起,飘忽于眼下,唤醒了她漫无边际的思绪。
“我听说。”她愉悦地轻笑:“不要忘记亲吻,那为你采摘甘棠的少年。”
“您想要吗?我可以摘给您。”他问。
这些传说逸闻,究竟可信不可信?
他提那串甘棠下来,微笑着递给她。果子映衬碧叶,分外玲珑可爱,在她手掌里散发着甜蜜诱人的芳香。她握紧那甘棠,忽然抬
,侧首在他脸边印下一个亲吻。
所以,她需要一个爱她的人替她牺牲?
萨福:正如甘棠在高枝上发红了……采甘棠者忘记它了。不,哪里是忘记?――只是不能企及罢了
有舍弃自己,所以欧律狄刻不可能复活。”
区区一个外人对教徒而言不算什么,他们一心只向往神的永生。在分食过献祭的烤肉以后,音乐与舞蹈开始了,她和几个教徒坐在柔
的针叶毯上,看着伊安
上俄耳甫斯模样的面
,在柳间奏琴。
教徒们已经聚集在祭坛边,圣火明亮,受轻风鼓动跃然,照耀他们虔诚而庄重的面庞。
她没有拒绝。他给她裹紧斗篷,走到树畔,借着横生的枝条一下子轻盈攀到高
,修长有力的手指探空,折下一节满缀果实的树枝。
摘那果子的时候,他忽然想起,孩童时就听闻一首人尽皆知的歌谣:“该送你所爱女子,一枚高枝亲手采摘的甘棠”,但这念
在他脑海里停留片刻不到,很快被毫无情绪的算计替代。
“如果连你都不可信的话,我
边很难再有真正能信赖的人。”
上哪儿去找这样的人?
妈咪和儿子关于重生的讨论改编自柏拉图《会饮》(179b5-d5)
“应该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