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旧事

        你怀疑自己听错了。

        可哪吒表情认真。你才后知后觉事情的严重性。

        你立刻要跑路，然有姻缘结的禁锢，甫一动便被他捏住下巴，碎发被他拨到耳边，轻微的刺痒。

        你欲哭无泪：“你出尔反尔。”

        “‘事情由我而起，我就负责到底’，这不是你的原话吗？”

        哪吒在你身后，说话间，胸腔的震动撩得你心也痒，他看着清瘦，其实轻松将你圈怀里，好似犹嫌不够，干脆直接抱住你的腰，这下你真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可是生念水不是我加的。”你叫冤，“我知道这东西对你没用，而且我马上出岛去西岐，根本不需要对你动手。”

        “去西岐。”

        哪吒冷笑，你不理解他的咬牙切齿：“跟现在有什么区别。”

        “当然不一样，我是……”

        你声音减轻，惊觉这确实没什么两样。

        你去西岐，本就是动了凡心，想找一个优质男人体验下情爱。

        小师妹往岛内牵回来的心上人都比你出岛的次数多几倍，她说你这样清心寡欲不好，西岐有个叫姬发的男人不错，你睡他一睡，便知世间有滋有味的事繁多，远胜现在的枯燥。

        你千百年待在岛上，确实无聊，被说动无可厚非。

        现在不过是把男人换一换，哪吒长了一张让你惊叹许久的好皮相，你接受他比接受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要容易得多。

        只是，麻烦在他是阐教人，自古阐教截教水火不容，他今日把你搞了，明日回阐教翻脸，或者把事情捅到三霄娘娘面前倒打一耙，你就是历史洗不清的罪人。

        你不认为哪吒这般卑劣。

        可你不能断言，你与他实在不熟。

        你第一次见到哪吒在两天前，你偷偷救困在玉虚宫的岛外闺蜜石矶娘娘，你到时，整个玉虚宫气氛肃穆，噤若寒蝉，唯独站在门外的哪吒是个活物。

        他过分好看，你以为玉虚宫守卫考核标准增加了仪容仪表一项，不作他想，只哄着他喝下你身上唯一可用的生念水，但凡他起过哪怕一丁点旖旎念头，你拿捏他都轻而易举。

        哪吒守卫喝完了

        哪吒守卫眨着一双烟熏妆大眼睛看你：“然后呢？”

        然后你们打了一架，中间发生了一点不太愉快的小插曲――总之一声长鸣，翠鸟贴地而飞，七彩虹色飞泻而下，你在捕妖队虚荣的华光里抱着石矶跑了。

        一个时辰后你灰溜溜地回去，找你干架丢下的三十六柄柳叶镖，云霄娘娘说这东西是用陆压道君打造斩仙飞刀剩下的边角料制成，不甚光鲜，然截教万仙来朝，良莠不齐，大有好勇斗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