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接走了，”戚素扬抹干眼泪，可怜巴巴地看向江寒漪，“我不知怎么面对她们…”

        江寒漪着实为戚素扬感到忿懑不平，她问，“秦慎予这么圈禁着你，图的是什么？再怎么样也不至于不让你工作吧！”

        江寒漪闻言将眼镜摘下了眼，“防蓝光的，天天对着电脑，带上点保护眼睛，说你的事呢，怎么还问起眼镜来了。”她嗔笑。

        “素扬，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一句话，所有的不自由都是你自由地选择了不自由，你真的想

        “那你有没有跟他提过要找个适合自己的工作？”

        “没有，”江寒漪淡然地否认，“魏晋不到的事向来不轻易许诺，而且，他真要这样说，我可能就真的离开他了。”戚素扬有些错愕，江寒漪对待她和魏晋的感情早就没有前段时间打依赖和热切，或许是因为何之远，她心里一直有怨恨。戚素扬不敢问，不敢碰江寒漪看似顽强躯壳下的那颗心，她渴望此刻的江寒漪是内外如一的坚强，能帮她支撑起她的脆弱。

        “我一直觉得我在陪他演戏…可是这次去新国，我发现我真的很喜欢他，而且，对任何人都没有过这种感情，”她无助地交握着双手用力搓，“我现在心里特别慌，这几天他回雄州了，我什么事都不想，每天就等着他有空了能给我打个电话，在微信里面理一理我。”

        “你近视了吗？”戚素扬新奇地问，“魏晋也带眼镜，你们这对cp，装扮还蛮一致的。”她从未见过江寒漪眼镜。

        “哦…”戚素扬第一次听说还有防蓝光眼镜，看来是她沉寂太久了，江寒漪说话很是熟稔，就像个面的大人，从容得让她陌生，“老杨今天邀请我去学校礼堂看联排…我在后台门口就听到唐晴她们在说我…说我被包养了…”她说着将脸埋到手心，肩膀一抽一抽的。

        “我跟他说过想在我妈妈的剧团工作，”她恹恹地垂下眼，“他说可以，但前提是要跟他住一起…那样的话，我妈妈就该知了，未婚同居，会被人戳脊梁骨的，如果哪一天他想分开了，我就罢了，我妈妈可能连也抬不起来…”

        江寒漪不知该说什么，要是放在平时，戚素扬怎么会咽下这口气，“唉…”她无意识地叹了口气，“你觉得你跟秦慎予到底是什么关系？”

        “没有。我觉得很不真实，我跟他是两个世界的人…我怕我松口了，他会以我爱他来胁迫我强行契合他，”戚素扬想起那场盛大的晚宴，她委曲地跟在秦慎予后，没人在意她的份和姓名，“我现在要毕业了连个工作也没有，还要在他面前随时表演很开心的样子，我很怕他问出既然爱他，为什么不愿意为他付出这种话…我真的很累…”

        “然后呢？你怎么说的？”

        “怎么了，又哭成这样？”江寒漪一打扮很是随，清净出尘的一张脸掩在一副宽大的眼镜下。

        “是啊…秦慎予无非就是哄我安心陪在他边，结婚…就是轻车熟路的随口承诺罢了。”戚素扬这样说着，不禁忧从中来，她沮丧地扶着额，泪水复又下，“他走之前跟我说，他派人把雄州的新房子收拾好了，我答应他等毕业了就搬过去陪他，可是这样…我真的就被他豢养了，雄州我本不熟，什么也干不了。”她凝噎着继续，“那天，07级的学姐于婧琛联系到我，说她在常定一中附近开了一个舞蹈机构，问我能不能去上班…寒漪，我想去，可是我不敢跟他说，我真的怕他失落，更怕他不同意。我真的…好爱他，怎么办…”

        “你爱上他了？”江寒漪一语破，戚素扬立即点了点，“我能理解你，你跟他说过你对他的感情吗？”

远。戚素扬下了公交，脚步徐徐向前，边走边打量着这里的街景，除了新亿大厦，还有其他的商业大楼，车群快速的前进着，就像穿梭在相峙的山间的河。她发现常定市标志的长安公园就在这条街上，再往深走，就是常定很有名的公立小学。秦慎予的房子刚好在这个学区上，他以后要是有了孩子应该就上这所小学，“不对不对，”她上否定了自己的推测，他的小孩肯定去那种有入学考试，而且考的是奥数三级题，全英对话的国际小学，若是他的音乐天赋遗传给他的小孩，那还算妥妥的加分项，他那么喜欢掌控一切，一定会给学校资助不少钱为他的孩子铺路…“我替他想这些干嘛。”她因这个想法，浑一阵恶寒，“真是咸吃萝卜淡心！”

        “他说他会支持我…”戚素扬声音很小有些发虚听起来很不自信，“但要在结婚后…”她求索地看着江寒漪的眼睛，“寒漪！魏晋说过要和你结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