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专业课的教室里，陆柯坐在靠窗的位置，阳光从玻璃窗洒进来，照得他眼睛有些刺痛。他低翻着课本，手却不自觉地伸进袋，摸到那团昨晚被他偷偷带回的丝袜。丝袜的感柔，像林森语的笑声，带着点挑衅的温度。他的目光忍不住飘向教室前排，林森语坐在那儿，穿着万年不变的白衬衫和黑色短裙，随意地叠着，脚上的平底鞋轻轻晃动，出一点脚踝。陆柯的心漏了一拍，咙发干，手指在袋里攥得更紧了。

像是想逃避。

        “。”林森语的声音从传来，平静得像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她抬起脚，鞋底微微倾斜，朝向陆柯的脸。陆柯的心几乎要从腔里冲出来，他的手撑在地上，指尖抠进地板的隙。羞耻、屈辱，还有某种说不清不明的兴奋，像水一样淹没了他。他闭上眼，嘴慢慢凑近，到鞋底的那一刻，凉意和糙的感让他整个人都颤了一下。

        “行了，陆柯，今天就到这儿吧。”林森语的声音里带着点餍足的笑意，像吃饱了甜点的人，随手把桌上的文件拢了拢，斜眼瞥了陆柯一眼，“你这模样，还……听话。”她弯腰捡起地上的鞋，慢条斯理地穿上，鞋跟敲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陆柯的咙动了动，嘴里还着东西，想说话却只能发出模糊的呜咽。林森语没再看他，只是轻笑了一声，转推门走了出去，留下一室寂静和陆柯紊乱的呼。

        学生会办公室还是昨天那间，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昨晚的味。陆柯推开学生会办公室的门，心得像擂鼓，袋里攥着那团丝袜，像攥着一块烧红的炭。林森语跟在他后，手里随意地拿着几页文件，脸上挂着若无其事的笑。门刚打开，陆柯就愣了一下――陈心晗坐在窗边的椅子上，手里着一本翻开的杂志，抬朝他们看了一眼。她的眼睛大而亮，像两泓清泉，映着窗外的光，透出点好奇，又透出点局促。她是林森语的最要好的闺蜜，是主席团的第三名，也就是最后一名成员，平时话不多，总是用那双亮晶晶的眼睛跟人交。网上她冲得欢，嘴里能冒出些让人脸红的段子，可现实里却怯得像只兔子，有色心没色胆。

        林森语愣在那，眼神闪动，没过多久，她的嘴角就勾出了一抹笑容，像是决定了什么。“哟，陈心晗，你在这儿啊。”林森语的声音轻快，像没当回事，径直走到桌子旁，把文件往上一扔。她瞥了陆柯一眼，嘴角微微上扬，像是昨晚的戏码又在她脑子里过了一遍。陆柯低着，站在门口，手指在袋里攥得更紧了，丝袜的感让他咙发干。陈心晗没说话，只是点了点，眼睛从林森语上到陆柯，又赶紧移

        门关上的声音像一记重锤，砸在陆柯的心口。他慢慢吐出嘴里的丝袜，手指颤抖着攥紧那团柔的布料，像是攥着某种禁忌的证据。他的膝盖还麻着，地板的凉意透过子渗进肤，可他脑子里却烧着一团火，羞耻和亢奋交织，让他动弹不得。直到晚课的铃声响起，他才扶着桌子站起来，跌跌撞撞地收拾好自己，逃也似的离开了办公室。

        直到夕阳沉入地下，校园里的电灯一盏盏亮起，房间里的动静才消停了。

        林森语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侧朝他看了一眼，嘴角微微上扬，像是无声的挑逗。陆柯赶紧低下，假装看书，可课本上的字一个也进不去脑子。下课铃响的时候，教室里的人三三两两散去，林森语却径直朝他走来，手里拿着一叠文件，脸上挂着公式化的笑。“陆柯主席，学生会的事得再商量下，走吧，去办公室。”她的语气平常得像在聊天气，可陆柯却从她眼里看到了一丝熟悉的戏谑。

        陆柯跪坐在办公室的地板上，衬衫的扣子开了两颗，领口歪斜，出一点锁骨，上面还残留着几浅红的指痕。他的发乱了，额角的汗水黏住几缕发丝，双眼空地盯着地面，像被抽走了魂。嘴里着林森语的丝袜，淡淡的香水味混着味在尖蔓延，让他脑子一片空白。林森语站在他面前，低打量着他，像是欣赏一件刚完成的雕塑。她脚上的鞋早就踢到一边，光着脚踩在地板上，脚趾轻轻点着，像在敲打陆柯的神经。

        林森语低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笑。她没说话，只是轻轻晃了晃脚，像在试探他的底线。办公室里静得可怕，只有陆柯重的呼和挂钟的秒针声交织在一起。夕阳的光渐渐暗下去，房间里的影子越拉越长，像在吞噬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