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灰，复燃了。

        绣娘花了三个月绣上去的东西，他不到一炷香就能毁掉。

        “不甚高明，发情期已经过了，疯子还会想这些淫秽东西吗，”她冷声问，“你是谁？”

        “繁儿？”

        求她什么？

        她什么也找不到，急得用力，躁得听不见男人的痛苦呜咽。

        杨长卿把节骨分明的手伸了上去。

        “少爷？”

        然后，他才缓缓合上了眼睛。

        “我本不应该在心里中藏过于复杂的东西，这会影响我出剑的速度。”

        “你上的香。”杨长卿的声音更懒了，更轻了，像是梦呓，“我想吃。”

        讨好地趴在女人的上，猫似的蹭了蹭，冲她笑：“春兰。”

        他的目光已不在她的脸上。

        刀锋悬停在杨长卿那张万里挑一美得不像话的脸上。

        一颗

        他叫了一声，不成调，却足够销魂缠绵。

        “香。”

        春兰闭上眼睛。

        春兰的命，本就是他的。

        他只好笑了。

        杨长卿像只猫一样懒懒地倚靠。

        “易容术？”女人的眼睛眯了起来，像刀锋，“源氏的人？我以为，他们都已经死光了，被我杀光了。”

        春兰的血，忽然冷了。

        春兰平静下来，抬起撞进一双瞬间被点亮的眼睛，明亮清澈到可以发出珠玉般的脆响。

        他说。

        杨长卿没有闭眼，看着春兰薄薄的眼上青色的经脉，像是看着自己的命运。

        “你醒过来也不会懂的。”

        猫，终于伸出了它的爪子。但他的爪子，却被另一只手抓住了。

        “现在的你不懂吧。”

        她想找出一丝破绽。

        她正在抑制雍素。

        而那只野兽，就是她自己。

        她的大脑飞速旋转，几乎确定杨长卿在她禀告杨平时被调包。

        春兰乃至不确定地唤起他的名。

        它正从华贵的衣摆上，一地，抽走金银丝线。

的怀里面倒，那种孩童般无知且甜腻的雍素混着青年清淡的发香，充斥在春兰的鼻尖。

        “长卿？”

        春兰忽然笑了。“我把对少爷的感情想得那么高尚，其实和任何一个青楼里觊觎牌子的嫖客没有区别。”

        “婢有些应激，对您莽无礼了。”

        肩膀也忽然开始痛。不是因为他的倚靠，而是因为一种心中突如其来的杀气。

        女人垂下眼帘一边拨弄自己的腰带一边吻住了面前的虹霓，温柔地在他上深深地辗转。

        命，有时候也一样。

        “你们把少爷藏到哪里去了？”

        杨长卿一下子扑进春兰有些松懈的杯里，春兰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把手伸到春兰腰带上笨拙地想解开最后的屏障。

        他手上的力度消失了。

        只要他开口，命都可以是他的。

        杨长卿静静地看着春兰，歪着一动不动地坐在地上，目光那么轻，仿佛一堆是没有灵魂的肉，又好像在思考一些事情。

        杨长卿按着春兰已经把衣服得老高的阴，琉璃似的眼睛易碎又美好，他用一种甜美到熟烂的声音轻声说：“求你。”

        “什么香？”

        可杨长卿仿佛已经屏蔽了视听，一心一意地往肉的漩涡里扑，他住春兰的手指，用粉色的尖去弄，春兰下意识地往外抽，杨长卿口中发出糊不清的水声。

        “春兰有好吃的，吃过了的。”杨长卿盯着她的两间，目光迷离，吞咽了一下口水，面如桃花般绯红，“还想吃，好想。”

        “春兰。”他只会叫这个名字。

        杨长卿靠在春兰的肩上，撩起自己的外衣衣摆，是一双很好看的手，骨节分明，本该是握笔、或者握剑的手，这双手却在一件很无聊的事。

        杨长卿被女人狠狠地攥住手，尖好像被春兰危险的表情吓了，颤颤地说：“春兰，不知。”

        春兰沉默了一会，突然问：“你现在很想要吗？”

        “少爷，我来服侍您，您把掰开。”

        杨长卿的手腕快要断了，他不知春兰为什么突然会这么对他，只觉得痛。

        一旦受了引诱，这个漂亮的、脆弱的、神祇般的少爷，就会立刻被野兽撕碎。

        春兰的手很稳，也很有力，像铁钳一样反扣住他细细的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