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背后那堵围墙,画了三个人,中间的女孩摆出极其难堪的姿势,一边
着左边男人的生
,一边撅起屁
被右边的男人插。
她必须这样,她必须认为自己像别人口里那样,她该死,绝不无辜,只有这样,相信自己是一个烂人,心里的伤口才能停止溃烂。
然而,谢子豪始终是一颗巨大的老鼠屎。
“对!烂货跟烂货玩!”
但眼下这一幕狠狠刺痛了严莉的心,在她看来,昭昭是那么的无辜,于是她又一并想起自己,心里的火又一把把烧起来,烧得激烈又狂妄。
陈修屹挑眉,“我只邀你帮我干一件事,暂时还不碰这桩生意。”
她发现原来自己一直都在恨,恨自己为了逃避而自我
眠,恨自己的弱小和怯懦,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恨自己被
言击垮,恨自己的自我否定。
这鲜血扑面而来,吞没她。
她曾一遍遍在心
他想了想,又补充
,“叶老板叶盛通跟老哥有旧?其实你帮我也是在帮他。”
“我看人很准,圈子里的人命多长,小倒还是大爷,一看眼睛就能知
。敢赤手空拳来求我办事的可不多,你有我年轻时的狠劲。只是这世
不好,官官相护黑吃黑,可不是稳当二字就能保平安。我刚刚试你,你警惕也有胆量,很好。只是说回这最要紧的,倒再大的件,自己绝不能碰粉。这玩意,
了必死。任凭你意志再坚定,没用!它先改变你的
,再击垮你的意志。我见过太多栽下来的了,什么江湖大哥,都是狗屁!最后就是一
干瘪的壳子,老婆孩子都不认得,就只认得粉!行尸走肉!”
十多年过去,背过人命,被兄弟反水陷害过,死里逃生无数次,就是没折在条子手里,知
为什么吗?”
“婊子跟婊子玩!”
“他们说的对,严莉你就是个烂货才有今天的下场。”
这情形太过诡异,老师的默许代表着权威与正义。
昭昭的爆发是在一次自习课和严莉去图书馆复习。
声音越来越大,老师蹲在一边看热闹――更像一种沉默的支持。
他没有因为造谣而得到应有的教训,反而让谣言愈演愈烈,他从心底滋生的恶意中感到一种莫大的成功与快感,他开始变本加厉地造谣。
严莉感到自己握着的那只手开始发抖,她想到自己忍受过的污言秽语,那些不足为外人
的伤心泪水。
昭昭没有让严莉说出这件事,她已经感到锥心的痛楚与煎熬,不想再让陈修屹感受一遍。
鲜红的粉赫然笔写着“谢老二”、“陈昭昭”、“陈修屹”、“陈昭昭乱
”、“被弟弟
”、“搞大肚子”。
严莉气得破口大骂,“一群鸟人!”
墙上的字在眼前不断放大,变成粘稠的鲜血。
昭昭看见他们的笑容,男的,女的,多么青春洋溢的面庞,有几个是以前一起在礼堂排练的,见到她总是很腼腆地喊她“昭昭姐”。
第二天她们照常去学校上课,虽背后仍不乏指指点点和窃窃私语,但大家都忌惮陈修屹,并不敢明目张胆地指着昭昭说很难听的话。
这威力堪比末日审判。
她感到无比恐惧。
“哼,这小子以前占码
的,我的货从他那里走,有一次货被换了,他倒是救过我。合作都谈好了,他倒好,为了个娘们跟人家火拼,后院都被人抄了。”
经过
场的时候正好高二的在上
育课,她和严莉从高二的队列走过去,大家低声哄笑,年轻的
育老师装模作样制止了几句,见没效果,便跟着一起笑。
更不想他担心自己。
她感到彻骨奇寒。
陈修屹打点完黑瞎子,再折返回家已经很晚。黄
开着最小声在看世界杯,小几上摆着凉拌黄瓜和花生米,他招呼陈修屹一起看。
“那就辛苦老哥你跑这一趟了。”陈修屹从兜里摸出卡
到他皱巴的衬衣口袋里,“这是诚意,叶盛通说等你一起吃饭。”
那些不堪负荷的时刻,她也在心里跟着别人一起骂自己,“
你妈的严莉你就是活该,烂货,谁让你这么蠢!”
此刻他们的嘴里却不断
出恶毒的汁
,像硫酸一样一点点腐蚀掉她的衣服,试图剥光她。
高二的不服,“你们烂货跟烂货玩,婊子跟婊子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