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老天爷看有人没拿到水都那么委屈，就想那拿什么给他赔罪呢，那就把路改一改吧――唔！卖糖葫芦的阿姨就在路上出现啦......”

        看着王海山呆愣的样子，她难得笑得狡黠。

        “哄你的！这次是你一个人的糖葫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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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运动会闭幕式结束，方清阳放学回家时和出差回来的方杰撞了个正着。

        “爸。”

        方杰蹙起眉。

        “这是去哪儿了？怎么这个点就回来了？”

        “这几天运动会，爸。”方清阳书包还背在上，细长的手指无意识抠着书包带。

        方杰迈了几步坐在沙发上，行李箱还放在一边，伸手一下一下敲着玻璃茶几面。

        “这么说，你这几天都在参加运动会？”

        “……对。”

        “我记得以往的运动会，你都是请假，很自觉地你该的事。方清阳，该干什么，你心里该有个数吧？”

        “今年是因为需要有班委在下面――”

        “如果班委这个职务已经开始影响到你正常的计划轨迹了，那么它就没有再干下去的必要了，你说对吧？”

        “当时你竞选的时候我就是持反对意见的，但你妈妈认为还是要锻炼一下，我就放任了。但是显然已经适得其反了。”

        “我知了。我下次会注意的。”

        方杰盯了她一会儿，虽然并不是太满意她的回答，不过还是勉为其难地点点。

        “你得记得，明年你要参加京大的夏令营，为了自招要早准备。别再把时间浪费在无意义的事情上。”

        “爸，我其实不是――”方清阳迎着方杰的眼神，后半句生生堵在咙里。最终她点点。

        “我知了。我先回房间了。”

        “等一等。”

        方杰站起，皱着眉。

        “刚刚碰到了你赵叔叔的儿子，景深说你们俩已经认识了，以后可以多交交，人家很优秀，不是靠小聪明耍出来的。”

        “还有，我听到一些消息。别的我不多讲，但你自己要清楚，交友要谨慎，离那些不三不四的人远一点。”

        方清阳背对着他，抿紧了嘴，破天荒地没有说话。

        她一声不吭地抬就回了房间。

        但就是这样轻微的举动，在方杰眼里已经是巨大的反抗。

        所以方清阳并没有等到晚饭的消息。她知，这大概是警告，也是惩罚。

        没关系，方清阳想，就当减了。

        忽地，她从床上坐了起来。

        书桌上的台式电脑亮着，是她刚刚打开的，右下角QQ的小企鹅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像在一闪一闪地动。

        她走过去，点开。

        是王海山。

        王海山:到家了？

        王海山:不回消息呢？又鼓捣不明白了？

        方清阳笑了。

        房间里的电脑不知被方杰用了什么技术，明明有网线，却只能用Word。她那天随口抱怨了一句，被王海山听到了。

        放学的时候他递给她一张纸，上面是破解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