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医生。」

        「老简。东西都到了？」

        顏只是略微点，大步走过他们面前，李青廷也不回的跟紧，免得不小心惹上谁。

        柯少出今天第一个真正笑容，刻意吻过李青廷才走。

        「这是陆警官，我以前的顾客。」

        老简多看了jazz几眼，对不像是主人，也不像是随从的气质感到困惑，只是不敢质疑顏的朋友，免得惹恼这个固执火爆的医生。

        说不好奇是假的，也不是真的想搞懂买卖内容，只是单纯想知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柯冬尉什么也不说，一昧的紧张兮兮，搞得李青廷一颗心悬在半空中。

        顏是医生，还是擅长移植的医生，而医生是提供服务的职业，用顾客称呼其实并没错，只是少一点人关怀，随口的一个称呼让柯冬尉暗自了一把冷汗。

        不懂他们的对话代表什么，李青廷还是怔怔的，只觉得不答应会让他担心。

        「简大哥？你好你好，叫我jazz就可以了。」

个长辈介绍。

        场面话说完，一行人再度抬脚往前，两个没份插话的年轻人走在后面，一个东张西望，一个只盯着地板。

        「说是有重要买卖。」

        「我会很努力。」

        迎面走来两个瘦弱的年轻人，东欧脸孔着墨镜，深色衬衫和白色子，没有穿西装外套，领带都是黑色，脖子被红色刺青环绕，消失在领子下方，像字又像图，口袋微微鼓起，形状像是折叠刀。

        jazz率先捧住老简的手，装作热络的上下摇晃，笑得很油腻，脸上皱出一笑纹。

        「我现在不是警官了。」

        叔叔是好人，但和他来往的却不一定，顏曾是地下世界最优秀的医生，病患遍佈全黑市，连上老大都叫他一声顏医生，光是让jazz和他平起平坐就很不可思议。

        顏刻意画出一界线，还有点轻视的意思，弄得jazz有些尷尬。

        「这位小兄弟怎么称呼？」

        「真抱歉，还麻烦顏先生来，实在是太多人被抓，主子不信其他人。」

        迎面走来另一个人，很巧的是几小时前帮李青廷指路的先生，他多看了一下李青廷，完全没把这个迷路的年轻人放眼里，或许是年纪使然，说话不如刚才的人恭敬。

        「我担心。」

        「可以。」

        「谢谢」柯冬尉很少有的、感激的说，接着转向青廷：「我很快回来，你一个人可以吗？」

        「顏先生。」

        「是吗？」顏用眼神了他一下，带着不信的冷笑，接着把注意转回晚辈，「又不是晚宴，带他来干嘛？」

        「也就鑑定一下，没什么大不了，先前麻烦你们才不好意思。」

        他们停下来，毕恭毕敬的弯腰，中文带着重的腔调。

        「你过的工作也够多的，哼？」

        顏还是常年冰山脸，感觉还有点厌烦。

        「不如这样，李先生和我待一起。」

        「那小兄弟可得努力点，这里可不比外大公司好混，出错要丢命的。」

        今天的交易实在太重要，下策也只能将就用，老简哈哈腰，客气的问。

        「都在呢。」

        「那，jazz是叔叔的谁？」

        「这小子说想见识怎么赚钱。」

        顏的言语里带着讽刺，jazz耸肩当作是回答。

        「那傢伙什么也没交代就带你来？」

        顏穿得很随便，天蓝色上衣洗得有点灰，领口松垮垮的，褐色七分边缘磨破，脚下塑胶鞋啪踏啪踏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