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的不容易，但我老早听说顏先生不出现在黑市，又有哪家大人需要是吗？」

        老简缓慢往前行，加上带有老人感的说话腔调，叫老简真的叫对了。

        「和人打赌罢了。」

        「当年您也是打赌才救得我，不然我一个小家，哪能让先生开刀。」

        老简乐呵呵的。

        「当时我也没几成把握。」

        转弯进另一条走廊，两个守卫像雕像一样守着，一奇怪的气味、让人本能讨厌的气味从走廊尾传来，很像雄黄和花椒，又带着草味，最后用烈香甜合在一起，过高密度的空气侵入肺，李青廷有点呼困难，顏还是面不改色，jazz则皱了下眉。

        「你们在这里等吧。」

        顏说。

        「可是……」

        jazz听起来不太愿意，才想要用什么理由，衣袖突然被抓住，李青廷满脸惨白的弯腰，全神经连结乱成一团，用意志力才能呼。

        「你怎么了？」

        「不太舒……」

        奇怪的感觉涌上背，像是被盖上很多果冻，他昏厥过去，倒在地毯上不省人事。

        三小时后，李青廷已经恢復知觉，口鼻被氧气罩罩住，虚弱得无法说话。

        勉强环顾四周，10坪的空间到是白色，却不是让人紧张绝望的死白，白中带着层次，有粉红有蓝有绿。

        房里有充足的医疗设备，药品、氧气，外观和一般床没两样的床能够升降，儼然是个小医院；结束应酬的柯冬尉刚赶到，衣服被菸草燻过，闻起来很沉闷，顏带他到沙发，拉上隔间布帘。

        「他的血里有毒品反应。」

        归功于大宅的密仪，血分析得很彻底，那是一般医院不到的。

        「什么？青廷不会毒的，他……」

        「反正他的血里有，最少有半年份。」

        有就是有，哪里来又是另一回事，顏打断柯冬尉，是把他拉回正题。

        「是很新的药品，主要用来眠，初期会让人虚弱，容易生病，中期有很高机率突然昏倒。」

        柯冬尉咬牙，努力翻着任何可能的蛛丝跡，看起来不像是没底。

        「看来还是文森的直觉比较准。」

        顏还没说完，叨叨絮絮的抱怨。

        「他很久之前就应该有症状，你都没发现？」

        「是有比较常发烧、想睡觉什么的，可是我以为是我……」

        柯冬尉这才有机会开口，却说得很迟疑。

        「这种药很特殊，不用注，从饮食就会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