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阳台抽菸。他喊：「哥，我跟霍哥在一起。你会反对吗？」

        「他知你整型吗？」

        「知啊。」

        「那他知不知……」

        「都知。」郑雅岑听出他想问什么，却不好开口说完，想了下又补充：「他其实跟我差不多。」

        郑尚海吐出一雾白色烟，眼尾睇他，懒洋洋的说：「算了，你不小了，我也不能像以前那样你念你。自己知自己想过什么日子就好。」

        郑雅岑点，想想大哥才四十岁，说这话怎么好像七老八十了，心里有点难过，觉得是自己害郑尚海心太多。他沉默压下那些感慨，免得不小心红了眼眶。

        「哥，谢谢你。」

        郑尚海闻言愣了下，心里好笑，这傢伙难得一回好像长大了，但表面上却用一贯的态度掩饰：「不要以为一句谢谢能打发我。好好工作，注意健康。说起来你跟男人在一起我也放心，要是你跟女孩子在一起还有了小孩我才会更心，你一个大孩子不知要怎么照顾老婆小孩。」

        「啊啊饶了我吧你不要再念我啦！」郑雅岑摀耳逃掉，直奔回房。

        郑雅岑放轻动作开门进房，霍明棠已经洗澡完躺平，不知睡着没有，他把电扇的夜灯功能开了，调了冷气温度，关灯躺到霍明棠边，这时才听霍明棠出声：「你跟你哥聊了我们的事？」

        「嗯。」郑雅岑拉了拉被子，出一双脚在外风，一手去勾霍哥的手肘。「我觉得他不只是看开了，也看透了，觉得阻止我们也费力，况且我们也没坏事，所以才随便我们。」

        「就是两个普通人谈恋爱能干什么坏事。」霍明棠轻笑。

        「可怜我哥了，男人四十是一朵花，但他是竹子花，闷几十年才开一次花那种。他就是闷，明明想问的事一堆都不知从何问起，所以我就溜回来，免得无言以对变得尷尬。」

        「他想问什么你直接告诉他不就好了？」

        「哈！」郑雅岑大笑一声：「你不明白他，难我要自己报告说我通常是下面爽的那个吗？还是要交代我们两个是怎么看对眼的？他问了我也不见得想讲啊。」

        霍明棠翘起嘴角接话：「因为你会害羞。」郑雅岑嘟起嘴不吭声，被说中了。

        一时无话，过了许久郑雅岑转侧卧，抱着霍哥手臂说：「以前暗恋谁、喜欢谁，等日子一久感觉淡了之后，我都特别后悔，想把那时候的自己删除。有的人会觉得那是一种自我成长，但我自己不是这样，一厢情愿的上演各种内心戏，各种蠢事，当下也许会甜蜜，沉溺其中，可是事后只觉得自己很可笑。你会这样吗？」

        「还好，过了我就忘了，不会特别回顾。」

        「我也不想回顾啊。但很怕别人还记得。」

        「那也没什么，就存在别人的脑海，对自己来说也没意义。」

        郑雅岑一脸受教的点：「原来如此。那你也是无情的人？」

        「我有吗？」

        郑雅岑默然无语，每次完常是对方在收拾，他都想赶快洗澡结束，但霍哥还是会抱着自己又亲又，细腻收尾，想到这里他觉得非常害臊，语调古怪的低声回：「不是啊。」

        「不过逝去的恋情我不会特别留恋。」霍明棠像在自言自语，声音听起来是睏了。

        「霍哥，我是想告诉你，我不是个活得多积极的人，还会妄想把黑歷史抹掉，也不喜欢丑的自己，可是唯独你是例外，我、我会一直想记着你。」

        「呵。我不会让你有机会忘了我。」

        「你真的不介意我整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