哩看！人家换衣服你跟进来哪样？」

        老秦像一堵墙样立在床前，口激烈地起伏着，鼻孔里「呼呼」地只，嘴里却说不出一个词来。这时一阵低低的「嗡嗡」声从床帐上落下，两人同时被这声音引着，看见一只蚊子振动着翅膀转着圈儿落下来，停在了王寡妇白生生的大上。

        王寡妇咬着嘴扬起手来，比着大上拍下去……说时迟，那时快，老秦的手还要快些，「啪」的一声脆响，拍在她的上，她的手却拍在男人的手背上。

        王寡妇的脸一下红到了脖子，慌忙把手缩了回去。老秦斜起手掌瞅了一眼，蚊子早飞跑了，被打中的那一片地方有一些儿红痕漫上来。

        「没打着！」

        他仰起脸来看着女人低声说，手掌却黏在了女人的大的肉上扯不开来。

        「没打着就没打着呗！」

        女人在他手背狠狠拧了一下，「咯咯」地笑着说：「小蚊子跑了，来了一只更大的！」

        老秦被女人的幽默逗得裂开大嘴笑了，贴在大上的手却不安生地沿着的肉一路到内侧，探向了女人的间，摸到了那团茸茸的肉丘上。

        女人哼了一声闭上了眼，两条紧张地夹紧来，把老秦的手掌夹在了中间，嘴里喃喃地说：「干不得……干不得……壮壮要回来了。」

        「没么！没么！哪有那么快！」

        老秦一边哑着嗓子说着，歪屁坐到床上，伸出另外一只手来把女人的脖子搂过来，对着嘴儿亲了一口。他从家里出来的时候，牛圈的牛粪还有三分之一还没动，够那小子忙活好一阵的了。

        女人的口像一朵饱满的粑粑花的，无力地推着他的口说：「看你急查查地！上的汗水都没干，你不会像以前干一回就跑了，一跑十年，害得我想你十年！」

        王寡妇的眼泪扑扑簌簌地直往下掉，她心里恨着老秦哩。

        老秦心里清楚得很，他明白女人心里这十年来的憋屈，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他还清楚地记得十年的傍晚时分的厢房里，小壮壮的那一石差点砸在了他的脚背上，而比这更有敌意的却是壮壮家舅舅们放的狠话，至今还在他的耳边回响：「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撒泡自个儿照照！再纠纠缠缠的，对你女儿不客气了！」

        而小芸当时还是一个七岁的孩子，话虽这样说，他还是怕那帮畜生出什么下作的事来，从此忍耐着，和王寡妇断了关系，这一忍十年的光阴便在弹指间溜走了。

        第09章偷欢

        「不会了……再不会那样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嘛！」

        老秦柔声安着女人，蒲扇大的巴掌在圆的肩上轻轻拍打着。

        女人却耸动着肩膀「嘤嘤」地低声哭出声来，不住地把脸往老秦的膛上蹭，抓着老秦的衣角摸泪珠子。

        老秦心里也跟着难过起来，奇怪地问：「掉啥泪哩！前晚上你又不哭！」

        前晚在厢房里重温了十年前的感觉，女人从到尾欢喜得很哩！也不见掉一颗泪珠儿，非要等到今天才落下来。

        「我哪里敢嘛？壮壮早知事啦，又不是小孩子，我一哭他还不从屋里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