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除。”

        “后来寻到一位江湖神医，她说要解这毒还缺一味药材，名叫观音魂，可是这观音魂失传已久，是不是传说也未可知。”

        齐彻震惊不已，心口涌上一涩意，随之而来的是恼怒和不解，还有抑制不住的心慌。

        她为什么从来没跟他说过？

        柳奚将齐彻的神情看在眼中，又：“殿下不必过多担忧，这蛊毒目前看来不会危害到大人的命，只是发作起来尤其折磨人，以前是一年几次，现在似乎越来越频繁了……”

        “不过，我等也一直在寻找解毒的法子，这瓶药便是属下在青州找了一味药材，让神医研制而成，看看能否奏效。”

        齐彻攥紧了手中的白玉瓶，只了句“多谢”就带着人走了。

        柳奚也正打算离开，一个声音突然出现后。

        “你为什么要把这件事告诉他？”那人靠在树下，微风起他的衣摆，现出片片桃花：“你擅自违抗大人的命令。”

        “那你为什么不阻止我？”柳奚。

        黑衣人沉默了，他想说因为这不在他的职责范围内，但他没有说。因为他知对方必定会反驳：那你又何必问呢？

        是啊，他又为什么要问呢？

        柳奚没有听见后的回答，只淡淡一笑，也不回地走了。

        *

        李昌话语一落，座上的齐敬王突然站了起来，指着李昌，指尖颤抖：“你、你莫要血口人！”

        看见众人目光齐刷刷望向他，他目光闪了闪，一甩袖子，沉声：“有些话，李公子还是慎言！”

        “我儿今日都未曾出席晚宴，如何下毒？李公子这般无凭无据的――”

        话未完，不远一扬声打断了他。

        “谁说南烨世子没来？”

        众人循声望去，来人量颀长，姿如松，一黑色金边蟒袍，玉带勒出劲窄的腰，衣襟透出一抹暗红色内衬，在深色玄衣中尤为醒目，仿佛一朵红梅从黑中破土而出。

        墨发用金冠高束，垂落在腰间。

        眸如点漆，飞眉入鬓，凤眸斜长，深邃轮廓在灯火下愈发锋利，不可视。

        齐彻继承了陛下年轻时俊美到张扬的面孔。唯独一双眼睛，像极了已故的崔皇后，柔情似水，又不卑不亢，深仿佛总是飘着一种淡淡的伤怀。

        可这位太子殿下的眼中并没有那坚定的温柔，而是一种警惕的机。

        如果说陆长麟是一把久经试炼的剑，那齐彻就是在弦上蓄势待发的箭。

        他一手按在腰间长剑上，一手拎着一个畏畏缩缩的人。

        走至庭院中央，齐彻松了手，抬脚往他屁上一踹，那人便哎呦一声跪趴在地。

        “本殿下来时看见有人在院外鬼鬼祟祟偷听，不知听到了什么，竟是落荒而逃。看此人行迹古怪，本殿下便派人擒住了他。”

        “打眼一看，巧了，这不是我那许久未见的堂哥么？”

        齐敬王僵，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说完这些，齐彻才用余光瞥了一眼沈衾，她站在灯火阑珊下，昏黄光晕将她的五官映得柔和了几分。

        原本是打算不理会她的，可是这一眼望去，目光不自觉从她上掠过，他心下一悸，一抹绯红不受控制地飞上耳。

        齐彻不自觉松了眉，看向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