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之入骨，他却过路不识，真是一种毒辣的嘲讽。

        “给他搜魂。”黎翡。

        在她后角落里，早就躲得大气也不敢出的几个青年魔族之中，有人回答：“尊主，已经用过搜魂了。”

        “还是想不起来？”

        “是。”

        她摩挲着指骨，半边脑袋开始痛起来。这是当年留下的后遗症，也是无念镇压她的理由――黎翡会无法自控地陷入幻觉，这幻觉是她本人无法感受到的。

        放任一个拥有极大力量、偶尔又失控的妖魔活在世上，将会让无数人夜不成寐。

        但这一次，她只痛了短短一瞬，幻觉并未出现。黎翡很快想出一个好办法，她：“那我来重新讲给你听吧，无念。”

        谢知寒看着她，薄微微抿起。他有一点细微地抗拒这个称呼。

        “当年……算了，长话短说，”她似乎不太喜欢浪费口，“修补镇天神之后，你我一起清除异种，把那些没有脑子的怪物剿灭得一干二净，你说我是你最好的朋友，还收养了一个女孩子……你还记得她的名字吗？”

        谢知寒只是看着她。

        “她叫李福儿。”黎翡出一个微笑，“你说要收她徒弟，我们共同的弟子……但当你发现她被异种的气息腐蚀之后，却毫不犹豫地杀了她。”

        她猛地攥住谢知寒的衣领，手劲儿大到整个刑架上锁链和镣铐都跟着猛地一颤。

        那窒息感重新涌入谢知寒的心。

        “万人崇敬的大修士、美名在外的绝代剑修，却无情无义地连尝试一下救她都不肯。”黎翡哑着声音，字句清晰地问，“大义灭亲的感觉如何？杀一个无辜少女的感觉如何？有没有满足你崇高的牺牲感，剑尊阁下！”

        她的手几乎扣住了谢知寒的咽，但在他难以承受时，又缓缓地松开了手。

        黎翡退后半步，语气复又平静下来，带着一点自嘲似的笑。

        “无念，我当年问你，为什么要这么。你说要杜绝异种卷土重来，宁愿错杀，不肯放过。……啊，这就是我的知己，一同走遍五湖四海、九天十地的知己好友。一个无情无义的，善人。”

        砰地一声，捆住他手腕的锁链被黎翡的魔气碾碎。没有镣铐的牵扯，谢知寒彻底受到了魔气的侵袭和压制，浑的骨骼都刺痛无比，他瞬间跪倒下来，伏在地面上，捂着险些被碎的咙，断断续续、快要难以呼地咳嗽。

        在他错杂的息当中，黎翡的脚步动了动，踩到了他的手指上。

        她并没有太用力，但这只持剑翻书的手还是被踩断了两手指。

        “无念，我会让你学会对我低的。我会告诉你，当年的事，是你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