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了好多血。”黎九如抚摸他的脸，“……闻起来很可口。”

        黎翡伸手摆弄了一下木匣前方的一个布偶。这个人偶用破布制起来，似乎是某些人随手制的，很没品味，上破破烂烂的，颜色搭的很刺目，有一种太过超前的美。

        谢知寒咬住齿关，才没出颜面全失的痛。然而就是在这种非常残暴、快要把他弄坏掉的刮蹭当中，不知是她的毒素先用、还是被毒素发的秘术先用，他竟然对疼痛里交错的快意，感到一丝留恋。

        伏月天回到魔时，没有见到谢知寒。

        “我只是用尾巴蹭蹭你，你就受不了了。”黎翡。“真气，你只是嘴巴求我，别的地方却没有。”

        谢知寒连挣扎的余地都失去了，声音发抖、低弱而沙哑地：“出去……”

        她只要伸手戳一下，木偶就会晃动着挣扎，然后喊：“放开小师叔！”扭动一阵子，再躺平在桌子上。

        第13章  害怕

        布偶气得在桌上转圈。

        这一章的黎翡：（笑里藏刀）现在有点意思了。

        “不……别让他看。”他像是被击碎了，断断续续地说，“求你了。”

        女君坐在殿中，桌案上摆着一个封印被破除的木匣子。那是妖界送来的东西――说是多年以来寻觅到的、无念剑尊的遗物。

        伏月天：“……埋了？”

        伏月天打了个响指，从那尸上燃起一簇火焰，很快便烧得干干净净，连一滴污血也没有留下，不过里面的神魂已经被抽走了，看不出任何魂灵消散的迹象。

        骨尾是魔族重要的辅助官，它毒针上的毒听着是用于繁育的手段，实际上这玩意儿特别折磨人，而且有成瘾。如今的魔族其实很大程度上已经不使用这种毒了。

        “尊主教训的是，”伏月天把脸凑过来，暗戳戳地，“谁让他勾引女君，不知检点的，那他人呢。”

        “对对对，我是女魔，你没看见你师叔被女魔好好享用了吗？我告诉你，要不是我留他一条命，他早就死在那里了。”

        无妄殿昏暗一片，外下着绵绵的小雨。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的黎翡：强迫他也没啥意思。

        “就不放。”黎九如很幼稚地说，“你能拿我怎么样。”

琴弦。他疼得理智模糊，有点发不出声音，但这句话还是将他的羞愧和耻/辱点燃了。

        “告诉你也没事。”黎翡拨弄着布偶的肚子，“我的情毒跟秘术冲突了，谢知寒的受不了，他太虚弱了，稳不住元神。”

        黎翡撑着下巴看，跟伏月天：“让明玉柔来一趟。”

        一定是脑子都被她折腾坏了。谢知寒难以接受，将下咬得渗出血痕，最后挫败而狼狈地埋在她怀里――这是一种逃避，无论是师侄，还是黎九如，他都无颜面对。

        明玉柔是伏月天从合/欢门“请”来的修士，于此，据说是堪虚之下第一人，名声亦正亦邪，神鬼莫测。不过这人还算识相，遇到伏月天之后，本就没跟他动手，而是乖乖就范，问清楚自己的价值后，一点儿也不怯场地住进了天魔阙。

        他回了回神，刚走两步，忽然看见一尸躺在砖石上。伏月天眼一，扫了一眼那个人上的服饰，开口：“尊主，这是……”

        “你才埋了。”黎翡皱眉，“有你这么说话的么，我看上去有那么坏？”

        黎翡：“我强行镇

        布偶晃动地挣扎：“你这个女魔！”

        她没有翻看木匣，而是伸手研究自己的尾巴，那条白瓷冷玉一样的骨尾卷了起来，上面出一不算太长的毒针。

        伏月天没问出口，黎翡就抬眸扫了他一眼。男人立刻闭上嘴巴，老实：“是。”

        “蓬莱派的弟子。”黎翡松开手，尾巴悠悠地甩了下去，在地上发出一声很清脆的碰撞声。她又，“碍眼，烧了。”

        “那门秘术不是……”已经交代了吗？

        伏月天一开始没注意到这一点，看清时浑一定，差点。他的小都有点儿开始畏惧质地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