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尚有余力去评论，只是忍而已，只要不死，哪怕全没有一块好都是他赢了。杜尔想，甚至不用他使出自己的压箱底绝技。

        “我说……我第一次见有人，当狗当出使命感的。”他讥讽的笑起来。受刑对杜尔来说是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了，这对他来说只是疼痛，甚至不是生死关，他深知神的使者不能背上滥杀的因果：“施只是无关痛的小把戏。”

        “你说什么？”一个骑士凑近了他。

        那是他背弃的第一个誓约。

        不知别人的童年是什么样的，但杜尔的童年是疼痛和血腥组成的。他被揪着发叫杂种，日以继夜的劳作和饿肚子，他被告知自己生来就是下贱的隶。

        价值？杜尔在不太清醒的浑噩痛楚里回忆起他上了战场。

        “他的内脏，血，全的血肉，会随着时间渐渐石化。神经无法思考，肉无法动弹，他最终会变成一块真正的石。多次异化会加速进程，但不再异化也只是推迟结果的到来。”学者说，“结局已经注定。”

        直到他偷听到了有学者和统治者的对话：“不能无限次使用，你的小战争机活不了太久的。黑暗灵混血里偶尔会见到这种，可以多次异化的雄。但对他们而言，原石的存在是剧毒，打个比方，每一次异化，他都会开始长结石。这是一种绝症。”

        杜尔听得满冷汗，于是他跑了，他希望延缓自己的死亡。即使他的父亲让他立下誓约：“终不再回到大地，不再踏足抛弃他们的白灵的土地。”

        但折磨确实是一场漫长荒芜的考验，杜尔醒了晕，晕了醒，在接下来的一天一夜里痛得无法呼。

        别他妈问老子啊！杜尔心里想，我怎么会知。但他没有力气开口说话。

        他在某次战争中化为巨蛇席卷战场后，他族的统治者便打回府，已经下定决心要把他留在外面：“反正他自己会死掉的。”她说。

        在威慑中待得太久，直到杜尔思绪全然混乱。混乱到他开始回忆自己的

        “绝症？”

        “我说……”在又一次被冷水泼醒的时候，杜尔喃喃开口：“我说……”

，出了一些刑。

        回应他的是毫不留情重重的一鞭，这一鞭在他膛上打出了一新伤。但这伤痕略显不起眼，因为它重迭在男人上的无数旧伤痕和疮疤之上，显得不足为奇起来。

        但他没死，他回来了。他是唯一可以改变两种形态的男黑暗灵。自那以后他就得到了重用，吃得饱，还可以受训。

        当然，原石也可以让雄异化，甚至更强大，更疯癫，破坏力更强。但是一旦使用这种力量，他们就变不回来了，然后在疯狂中死去，一次的战争消耗品，他们的主人无情的评论。

        异化，这才是真正杀人的毒药。

        很奇异，神的骑士们居然会拿着如此多的刑讯工。工们有经常被使用的痕迹，他们抓握的姿态也很熟练。杜尔感觉很熟悉，熟悉的是这套派在地底经常出现，但又很新鲜，因为使用的人是别人想不到的。

        “真理需要用鞭子传播吗？”杜尔不怕死的笑，“我还以为只有堕落生物会用这种方式。”

        黑暗灵的女比男更强大，那是因为她们被女神赐予了卓尔原石，原石可以让她们异化，变为蜘蛛，蜥蜴，或者蛇，虽然变化的过程很痛苦，但幸运的是，她们是变得回来的。

        也许是白灵的血脉作祟，杜尔和其他的男黑暗灵不太一样。

        “你的父亲和白灵生下了你，而我只死了你的父亲，却留下了你的命，你应该学会感恩。”父亲血缘上的姐姐，他们族的统治者说：“但你的生命和你的价值绑定着。”

        “何必呢？”一位骑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