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二丫疑惑，“那个老蹲在门口的老拉了阿菇一把，等我把阿菇拉回来，他和另外两个人吵了两句就走了。他们居然是一伙的，可为啥还要救阿菇？”

        简清半句也不想多说，和阿菇一起收拾了木板车上杂物，冷声，“阿菇与我签了长约才换来这一两银子，也没有多的给你。你要把阿菇嫁出去，可问过我这主家？她嫁了人，没人给我干活，我岂不是亏了。”

        店里上的甜品不多，只有四种，毕竟酒楼主营还是菜色和之后要上的火锅，等糕点有了些名，把方子交给查记去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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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契已经签了。”阿菇轻声，“阿爹，你回家去吧，我得跟掌柜回酒楼了。”

        简清听不下去了，上前一步挡在阿菇和她爹之间，问，“就算她会死在这门亲事里，就算她之后没有一天过得高兴，你也要为了旁人几句闲话把她嫁出去？”

        “先前与她说五臻斋，她却非要说你家糕点，人都去了旁还要惦记为你扬名。这子味，我没见羹，究竟是哪来的？”

        张婉上次走时，不顾简清反复强调这是还不完善的试验品，带走了新的一斤绿豆糕。也不知她在后面了些什么，等简清再听说张婉的消息时，居然是从来酒楼看新上的甜点的小姐嘴里。

        阿菇攥着抹布的手得更紧了些，她没有解释其实自己签的不是长约，东家给他们的条件也相当优厚，五休一还包吃住，只要肯干活，赚的一定比别人多。

        正好此时有人守在后厨，不急着回去，简清接过简澈近日来的介绍工作，笑着指给她看，“这是牛小方，这是姜撞，这是红糖糍粑，这是冰心绿豆糕。展柜上的都是样品，不会给客人吃的，送上桌的全都会新，请客人放心。”

        门前一直会待到城门快关闭的阿菇爹不见踪影，阿菇握着手腕倚在门框上有些怔愣的模样。简清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细问才知，方才有个疯子见阿菇走在大堂里就扑上来，扯着她手腕往外跑，嘴里还喊着，“媳妇，我找到媳妇了！一两银子，回家！”

        简清沉默一会，叹了口气，“这就是父亲吧。”

        要说原本简清还想与阿菇爹他们家些牛羊生意，此时一见面，连念都没了，只想着赶紧把人送走。先前允许阿菇出来赚钱，还算这父亲有些良心。可这会儿他嘴里说的这些话听下来，这人完全就是个糊涂。

        小姐顺着简清的指点，从四脚木架的最低看起。

        被向来乖巧懂事的女儿这样一噎，阿菇爹也闭嘴不说话了。等去了东市回来的朴六过来，推着木板车离开，简清向后望一眼，并不打算理会。

        阿菇爹在酒楼附近逛了几天，总是远远看着阿菇忙碌，再也没上来与阿菇说话。

        阿菇爹眉一皱，“你这丫，怎么说话的！亲上加亲，有什么不好的，要是他真打你，你不会躲吗？你还有哥哥嫂嫂帮衬，日子不会差！之前我是说过你赚了钱就不嫁，可你都与人穿了嫁衣临嫁人了才跑出来，你不嫁出去，我的脸往哪放？”

        原本简清就有些奇怪近日来店里的夫人小姐们怎么变多了，此刻才得到答案。

        等到一日傍晚，简清在后厨忙碌时听见门前喧哗，忙完出来时人都散了。及时冲出去的柳二丫见她出来，手舞足蹈地比划起来，高兴，“掌柜的，我把他们都赶跑了！”

        阿菇爹吭哧几声，“哪、哪有这么可怕？”

        阿菇爹一时被这消息惊得瞠目结，看着眼前花似的小娘子，怎么也没想到她会是这样一个严苛的主家。阿菇爹张了张嘴，气，“你看看你，怎么这么糊涂！”

        不用说，那一定是那个阿菇要嫁的傻子了。

还是要眼看着我嫁给那个疯子吗？”

        大梁的长约从不胡乱定，长约伙计约等于主家私产，只比卖的家地位好那么一点，这契书要不是良民走投无路，是绝不会签的。

        及腰高的四方木板上放着的是一碟浅绿色的豆糕，这没什么出奇的，端午将至，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