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气。

        他轻抬起武靴，垂眸看着匍匐在他膝前的烟楣，：“孤再给你一次机会，重新说，怎么偿还孤。”

        烟楣学聪明了，这位太子喜怒无常，她只抬起来，：“烟楣都听太子殿下的吩咐。”

        当时学堂内空无一人，寂静的只有窗外的鸟叫虫鸣，烟楣后便是屏风，有些许阳光的暗影透过屏风的隙投在她上，她满脸都是泪，纤细单薄的肩都在颤。

        季妄言有点后悔了。

        他知这姑娘板有多薄，站直了也才到他的肩膀，轻的他一只手就能轮起来甩，比刚出生的小豹子都弱，被他踩上一脚，要哭上半天。

        他不喜欢看她哭，不，他喜欢看她哭，但不是这种哭法，他喜欢看她在船舱里那样哭，她在船舱里哭的时候，把他看的发麻，浑热，而现在这种哭法，只看的他心生烦躁，他不喜欢这种哭。

        “还算凑合。”季妄言其实对她的回答还不算满意，但他不松口，烟楣就一直哭，他不想看烟楣哭，只能勉强一下自己，他：“你听话些，孤自会给你奖励的。”

        他本是坐在书桌上的，现下一伸手，拖着烟楣的脚踝将烟楣拖过去，直接拎起来抱在怀里，烟楣的惊叫响彻他的耳旁，他见烟楣叫个没完，就：“小些声音，会引来夫子。”

        烟楣浑发抖，她：“太子殿下想什么？”

        “孤说了。”季妄言一脸理所当然的：“给你奖励，你方才那般亵玩孤的护腕，不就是想要孤吗？孤给你便是。”

        他的动作很快，带着一种“攻略城池一口吃下”的意味，嘴上说是“你想要孤”，实际上却比她凶猛百倍。

        烟楣被他说的浑打颤，她下意识地推拒季妄言的膛，季妄言动作一顿，那双丹凤眼危险的眯起来，转而看她，问：“你不想要孤吗？”

        烟楣的两只手摁住她自己的下半张脸，她怕自己喊出来。

        她真切的意识到了此刻抱着她坐在学堂案桌上的人到底是个什么子，分明是没理，不能的事，但他说的理所应当，简直百无禁忌嚣张肆意，尤其爱作践人取乐。

        危险，可她偏偏想要。

        她真的受不住了。

        她颤抖着不再反抗，可季妄言却因为她刚才的动作而心生恼意，脸上没什么表情，一双黑漆漆的眼定定的望着她，又问了一遍：“你不想要孤吗？”

        季妄言想，她要是再敢说什么离开国子监，他就把她的踩断。

        他幽冷至极的眼神，让烟楣后脊突生一阵颤栗，弱小动物在遇到食肉动物时的求生本能让她闭嘴。

        烟楣眼泪顺着脸往下，被他迫也好，被药效疯也好，总之是熬不住了，她用两只手捂着脸，哭着说：“想。”

        季妄言顿时神清气爽，满意的勾起角，伸出两指，着烟楣的学子服，：“今日只给你一些，日后看你的表现。”

        第7章  太子碰见周行止